墨兰又去沈氏那坐了会儿才出宫回府。

    等赵策英回家后,墨兰就把这事当成玩笑说了出来。

    赵策英听到太后要为难墨兰,让她往府里带人,心里恼火。

    “看来,该给咱们这位大娘娘找点事情了。”

    省得对方太闲,整日里在前朝插手不说,在后宫也想搅风搅雨。

    扰的墨儿都不能安生养胎了

    墨兰反应很快:“事情铺垫好了?”

    “嗯,可以动手了。”

    赵策英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于是,过了大概半个月。

    这日御史中丞下了朝,正换了便装在城中溜达。

    他是言官,干的就是这个活,自然需要多溜达。

    不然整天宅在家中,如何能知晓事端?

    这人跟太后一个立场,这些时日没少盯着禹州旧臣揪毛病。

    奈何禹州旧臣滑不溜秋,即便是揪出来也不过是小毛病,根本无伤大雅。

    这人也是好几日没有弹劾人了,心里有些痒痒。

    他每天溜达的范围也大差不差,刚走到一处推着小摊子卖吃食的地方,就听到那卖吃食的娘子正和旁边的唏嘘。

    他原本并未在意,但在听到“国舅”两个字时,顿住了脚步。

    国舅?沈国舅?

    御史中丞忙装作买吃食的模样,支着耳朵听。

    “……真是造孽,那牛三郎才多大?只因不愿卖良田,就硬生生被打断了腿!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么?”

    这娘子义愤填膺的说着,但嗓门压低了许多,看起来也是怕惹祸上身。

    御史中丞听了几句,忍不住打断追问:“这位娘子,那个牛三郎怎么不报官呢?”

    “噫,你是谁?!”

    卖吃食的娘子警惕的看着他,脸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