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沈从兴?”

    官家面露为难,似在为沈国舅开脱:“沈从兴向来忠厚老实……”

    御史中丞脸一拉,大声道:“威北将军沈从兴私放印子钱,逼迫良民牛有才典卖田地还债。又欺牛有才目不识丁,将契约书上的典卖换成绝卖。又因牛有才讨要说法,而将其双腿打断,至使对方重伤昏迷。如此种种,罪大恶极,当以刺字、流放为罚,还请官家明鉴!”

    他说完,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罪行真是罄竹难书啊!

    “一派胡言!”

    沈国舅涨红了脸,整个人愤怒到了极致。

    他知道赵策英有所算计,但赵策英为了能够勾起他的怒火,并没有把所有的计划都托盘而出。

    免得等朝堂对峙时,沈国舅因不够愤怒而露出马脚。

    赵策英只说有个计策,然后让沈国舅和牛有才正常交易田地,便没让对方做什么了。

    所以沈国舅乍一听到御史中丞的言论,气的太阳穴砰砰直跳。

    如果不是理智尚在,他恨不得上前给这人一个大鼻窦!

    御史中丞自以为他被戳破了真相恼羞成怒,更加理直气壮道:“臣有证据!”

    官家脸色沉沉:“沈从兴,你可做过此事?”

    沈国舅愤怒的瞪着御史中丞道:“臣绝没做过,是他污蔑!”

    御史中丞冷哼一声,将自己准备好的奏折和证据交了上去。

    官家看到证据后,沉默良久,问道:“沈从兴,你可买过牛有才的良田?”

    “买过,就在前几日。”

    沈从兴一口承认。

    反正他的确是正常交易,这点他不怕查!

    同时,沈从兴在心里也暗暗嘀咕。

    这肯定是英哥儿的计谋,可那个被打成重伤的牛有才又是谁?

    放印子钱的……是谁?

    官家又问沈从兴,田地的位置,沈从兴也回答了。

    随后,沈从兴对于放印子钱、强迫牛有才卖田,殴打牛有才一事全然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