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鱼说完,问那些打手她娘又欠了多少赌债。

    不还不行,不还她娘的手就该被这些人给剁了。

    打手嘿嘿一笑,报了个数。

    吕鱼准备掏钱的手顿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多少?!”

    她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就是这么多!”

    打手们理直气壮,他们可没有虚报。

    是吕鱼的娘这次赌兴上来了,非要连着赌。

    吕鱼眉头紧锁,跟对方有商有量:“不然,我先还一半可好?你也知道的,我每日都在这卖鱼,跑不了。”

    那些打手们眼下一喜,但看了一眼还未离开的屏花,便冷哼一声,装作不情愿的模样。

    “行吧!”

    吕鱼连忙把钱还了一半,正高兴着,屏花却突然开口:“她还一半,剩下的欠款你们是否会收利钱?”

    打手们脸色一僵,不自然道:“这是赌坊的规矩。”

    “你们竟然要收利钱?!”

    吕鱼瞪大了眼睛,她还是头次知道这个规矩。

    以往她娘欠的不多,她都给还上了,并没有拖欠。

    “这是赌坊的规矩,你娘欠债时就知晓了。”

    打手一句话,把吕鱼堵的哑口无言。

    她死死捏着拳头,满腹怒气不知如何发泄。

    她娘好赌,这是老毛病了,根本改不了。

    欠下的赌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她真的没那么多!砸锅卖铁还完了,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就因为她娘烂赌,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不愿意借钱给她们,生怕被她娘拿去赌博。

    吕鱼此刻只觉得浑身无助。

    屏花却叫下人取了钱,给了那些打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