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善祥一直说,她娘对她极好,朱瞻基只以为胡尚仪没那么苛刻。

    此刻才发现,胡尚仪是真的难缠。

    直到最后,朱瞻基也没能改变胡尚仪的念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把善祥带走了。

    算了算了。

    大不了他往善祥那多跑几趟,一天跑他个十趟八趟的,也照样不会有人怠慢了善祥。

    胡善祥倒是知道皇上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自己这个救驾之功,皇上定是要来看看自己的。

    而皇上又要趁着刺杀这个机会,给儿子们下套,自然不能见太子爷。

    自己一直在东宫待着,皇上不见自己,显得薄情寡义。见自己,又难免会碰到太子。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剧中一样。

    胡善祥离开东宫的第二天,皇上就突然下旨,斥责太子结党营私,将东宫的属官,以及从东宫出去的大臣杨士奇都关进了北镇抚司亲问。

    又夺了太子监国的权力,交给了汉王。

    把朱瞻基烦的来看胡善祥时大倒苦水。

    “你说我爷爷到底是被哪个王八迷惑了?竟然觉得我爹结党营私?还说刺王杀驾和我爹有关,这不是胡扯呢吗?!我爹这人整天唯唯诺诺,胆子比猫还小,哪能做这种大事?!”

    朱瞻基苦着个脸:“要我看,这事就是汉王做的!爷爷还把监国的事给了他,真是……”

    胡善祥将一个橘子扔给朱瞻基,让他给自己剥皮。

    “你呀,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怎么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朱瞻基一边剥皮,一边不满道:“这可是我爹的事,爷爷还说不想见我了,这能是小事吗?”

    “那太子爷慌了吗?”

    胡善祥一问,朱瞻基愣住了。

    他想了想:“一开始是慌了,等锦衣卫那些人走了后,他又跟没事人一样在家里溜猫逗狗。二叔得了监国的权力,就迫不及待的跑来炫耀,要连接公务。我爹还赶忙给他整理了,真是窝囊。”

    胡善祥翻了个白眼:“窝囊?都跟你一样就是聪明了?太子爷这才叫厉害呢!”

    “嘿,你这丫头。”

    朱瞻基刚想说什么,胡善祥又反问:“你真以为,皇上这么做是厌了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