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雪暗赞一声:“这老头真能说!”
然后万分不为所动的接话:“怎么会无人传承呢?这不是有我吗?师父就我一个徒弟,但徒弟在精不在多,前辈方才的话说的未免太重了。”
她这当头一棒的一打岔,让楚建林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她师父是何方神圣。若是再问,岂不是明摆着看不起她这个徒弟?虽然她这个徒弟除了步骤记得,手法是真的不怎么高明。
父女俩对视一眼,似乎在斟酌着怎么说下一句话。
柳千雪在料想到他们叫自己来是要干什么,当下一笑,“前辈若是好奇,我教给前辈就是了,本也不是什么不可外传的秘密绝学。”
她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又把这父女俩说愣了。
这还不叫“不可外传的秘密绝学”?她是对这个有什么误解吗?
而且,这种几乎失传了的绝技,她当真愿意就这么随便的传授他人?
看出他眼里的存疑,柳千雪再次强调:“真不是什么不传绝技,您老人家喜欢,我教就是了。”
反正这东西她留着也没用,能拿来换一分隐瞒和信任也不错。
虽然是与母亲为数不多的回忆,但,她跟她娘没感情。
父女俩再次震惊了。
楚建林头一次觉得身体英朗居然这么重要,这要是换个身体不健朗的来,估计这一天里接连不断的“震惊”都能把人震进重症监护室去了。
楚建林颤颤巍巍的往前探身,一双眼睛亮如明星,话音都颤抖了,“此、此话当真?!”
她觉得他们对于古法的执着,应该就跟她对于绝版的兵书是一样的心理——抓耳挠腮恨不得生吞下肚的占有欲。
于是她十分理解他们的激动,点头道:“当真。”
她自己藏着又不能变钱,留着当传家宝吗?
于是楚建林闭门谢客,连亲儿子都不见了,把柳千雪从午饭前留到了吃宵夜,也不知道都说了些啥。
温玉早在后墙底下蹲不住了,听了没十分钟就回去跟楚枭寒禀报:“爷爷问嫂嫂茶艺是跟谁学的,嫂嫂说是她那不出世的师父,爷爷想见她师父,被她驳了,然后她答应把茶艺教给爷爷和我妈,然后他们就一直在沏茶泡茶品茶了。”
楚枭寒看看门口两只大红灯笼,眼神晦暗不明,“她怎么说她师父的?”温玉把柳千雪话学了个八九不离十,然后楚枭寒一摆手,让他回去了。
温玉走了,他立马给风扬去了个电话,“查一查柳千雪是否有个神秘的师父,会茶艺……”他又想起她那一身不凡的功夫,还有那颇得章法的棋艺,“也许还会些别的,诸如武术,棋术之类少有人修学的技艺。查仔细些。”
之前那个“长衫”还一头雾水,连个毛线头都没查到,这边又下了个搜查令,风扬很是头大,应了声“是”,然后挂了电话纳闷道:“楚总查柳小姐干什么?而且这一桩一件,就没一个查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