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扬唇:“安大夫放心,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倒不是他一早就知道必能赶着年关回去,而是因为他身体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你路上再犯病怎么办?”
这情况,不跟着大夫和亲兵能行吗?
他倒是想跟,但他一定去不了。
还有惊墨,惊墨若不留在这打掩护,安山又能瞒多久?
他们两个要是不在,军中,还有北狄,定能很快察觉,到时候军心大乱就不好说了。
沉吟半晌,男人道:“点两个亲兵跟着我就行,却因和惊墨都留下来帮安山,安大夫,也劳烦你多配合。”
“就两个亲兵?不行!”
这一位哪怕晕着,只要人还在北疆,就是主心骨,是北疆军的魂。
更是整个大梁朝的支柱。
要是这位回去路上出现什么不测,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我会让浣竹过来接应我。”
“浣竹呀!那没事了。”
安大夫摸摸胡子,浣竹那丫头是军中顶尖的人才之一,更是心腹中的心腹,有她在没意外。
“我去给你调点药,回头别搞出事来了。”
说完,安大夫就要走。
走了两步,他又突然回头。
“夫人要是真会医术,回头要不把人带来北疆看看?老夫与她切磋切磋。”
男人一顿,而后道:“有机会的。”
若事情真如那人所言,那她一定会来的。
半日过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从军营驶出,前往安州府的方向。
自打那天确定扶风是谁的人之后,肖芙娘就闲适多了,反观扶风,整个人变得忐忑多了。
主子那边一直没回信过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如今之计,只能装傻了。
好在,夫人并没有再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