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睡不着。”
舒喜说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不要端着,女人也要主动,阮虞踮起双脚从背后抱住他。
出门时,屋内暖气没关,阮虞进屋就脱掉了外套,里头穿得是件杏色针织连衣裙。
她侧面本就薄薄一片,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去了,曲线更凸显。
馥郁的风琴玫瑰沐浴露的香味儿弥散开来,瞧不见靳宪廷的表情,能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
“松开。”
阮虞脸埋进他背脊,男人衣服上苦松香不浓不淡,往她鼻息里钻,“我不要。”
靳宪廷拉开她,阮虞又抱上来,他又扒拉开,她又缠上。
来回折腾两次,男人索性不理会了,任由她,眉毛微蹙有怒意,自顾自抽出垫在果盘下面的采购指导意见文书,用纸巾抹去上面的水渍。
蒋云用余光偷偷往里看,“靳总平时在公司对我们这么好,几乎没见他过脾气,是在家里发火吗?”
王荀把门往里轻轻一推,关严实了,“那是跟你不熟,发脾气又不见得是真的厌恶谁,靳先生对真正不喜欢的人,是见一面都嫌麻烦的。”
男人摆出完全不着急的态度,一页一页地翻阅文件,耗着她,“手不酸吗?”
“你别生气了,行吗。”
阮虞确实缠得累了,松开手,V领毛衣前胸在折腾之中拉扯得歪歪扭扭。
冬天她不喜欢束缚自己,里面常常是中空的,饱满的小半圆随着她的喘息颤颤悠悠,摇摇晃晃。
靳宪廷拧眉头。
过了半晌,他拽过阮虞,扳正她的身体,将毛衣的衣襟往后聚拢,遮得严严实实。
然后笑了一声,笑意很凉,男人在地板上投下的长影倾轧住她,“阮虞,从始至终,你当我是你什么人,用来摆脱旧情的入幕之宾?”
阮虞觉得冤枉,眉眼低垂,长发遮盖住半张小脸,很楚楚可怜,“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你也别这样想,我没那么坏。”
无论是她刻意还是无意,摆出这副模样,总是能直戳靳宪廷软肋。
迄今为止,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这样招她心软。
“你要我怎么想?我从未强迫你,约束你,你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对我有所隐瞒,有所遮掩,我很不满。”
酒气催发心火上涌,靳宪廷想发泄,怕又吓得她一天不吃饭,强行压下,堵得胸口发闷,“感情不存在两个人共生,阮虞,你喜欢我吗?”
阮虞觉得呼吸都停滞了一拍,从跟靳宪廷有纠葛开始,她就纠结极了,男人身处的是上流阶级的圈子,青梅,竹马的背景皆是北河省数一数二的商业巨鳄。
出入的场合,习以为常的吃穿用度,是阮虞从未见闻过的大世面,甚至靳宪廷轻描淡写一两句话,就能左右他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