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摆,龙秘书拉开门示意,“小靳先生,我送您。”
靳宪廷僵持未有动作,龙秘书笑呵呵,“首长到点就要休息了,小靳总,有什么话,您跟我说我传达。”
警卫员上前两步,有逼迫的意思,靳宪廷紧了紧后槽牙,大步离开。
阮虞捧住他脸,“小卓少爷打好几个电话问你在哪里了。”
“别理。”靳宪廷撑起半边身子,埋进她前胸,发梢扫过她下巴,阮虞惊得瑟缩了一下。
男人没睁眼,浑然未觉。
她吐口气,逐渐放松下来,靳宪廷眼睛掀开一条漆黑的缝,手指勾住她胸前的裙领,往下压了一寸,“换新香水了?有股药味。”
他是突然想看阮虞左胸下那颗妖冶的红痣,情浓时抚摸,她会经不住颤栗,却在深白的沟壑旁边,发现贴得有张创口贴。
阮虞心中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躲避,已经被靳宪廷控制住,他毫不犹豫揭开其中一角。
细细地齿痕状红色伤口,在她洁白的皮肤上,分外扎眼。
“怎么伤的?”
她捂住胸口,嗓子眼发紧,“是意外伤的…”
且不说整齐的月牙型伤口,不可能是无意间,这么碰巧就能磕碰出来的。
伤在这个部位的私密性,暧昧性,难免就让人浮想联翩的。
靳宪廷神色倏尔转冷,渗出压抑和薄怒,“阮虞,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阮虞心悸得厉害,宛若要爆炸,“是意外。”
“你自己咬的?”
靳宪廷淡漠睨着她,语气很冷,像是换了个人。
她摇头,慌得手心出汗了。
“谁咬的,告诉我。”靳宪廷扯了领带,气势十分强硬,阴翳的眼神很渗人,“男人还是女人?”
阮虞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周遭的气场因为男人变得冰冷,像是有锐利的刀片,在一厘厘地割。
“你不敢说谎,说真话,又怕我不愉快。”可他是靳宪廷,阮虞抱着再多的侥幸,也逃脱他的法眼,“所以是男人伤的,是谁?”
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阮虞软声,“我是怕你多想,才隐瞒的,真的是意外。”
“你还要替他遮掩吗?”
他呼吸是温热的,拂过她脸颊时却森寒刺骨,几乎把她由皮到骨地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