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阮虞吻重叠住他的唇,靳宪廷刚想深入,她抵开车门逃走了。
身后车笛不满地鸣了两声。
回到合租房,阮虞撩开窗帘下看,车仍泊在原地,靳宪廷手肘抵在车窗沿上,狠抽了两支烟才离开。
她心里小鹿乱撞,碰碰地,手机弹出几条消息,以为是靳宪廷发来,嘴角又不自觉扬高了些。
点开一看,是夏也,问她现在方便吗,随后发来一个地址,问她方便不方便过来。
阮虞反复看着这几条讯息,决心不搭理,摁下灭屏键的一瞬间,弹出来一张浴室里的照片。
令她一瞬间胆战心惊。
夏也从英国回来,停留的时间有限制,不能超过两星期。
艺术系的专业老师托关系,帮他申请了附近的住宿折扣,他发来的地址,就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楼。
阮虞披上件外套,楼比较老旧,没电梯,她一层一层跑着上七楼。
聊天框最后的消息,定格在那张被划割得皮肉翻飞的手腕,将大半浴缸水染成淡红的图片上。
阮虞第一反应,夏也是为情所伤的,这份“情”目前只能是段冉冉。
她料想不到段冉冉会跟夏也说些什么话,大概率很决绝,不然怎么会闹到他想自杀这步田地。
从内心深处涌出愧疚感,是她强硬让段冉冉去跟他了断干净的,如果没她推波助澜,也许也不会有今晚这茬。
割得这么深,这么用力,夏也估计短时间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阮虞着急得五官紧皱眼眶里面盛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