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缓了几秒睁开眼睛,对上的另一双眼,陌生,带着兴奋未退的亮而深邃。
靳宪廷一边审视她,一边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她灼伤般抽回手,“你是谁?”
此刻的无辜错愕,分寸拿捏得挺好,多了显刻意,少了又不真诚。
不像是演的。
靳宪廷起身穿衣服,并没回答她问题,声音是情欲燎熏后的低哑,“他怎么跟你谈的。”
阮虞一愣,“谁?”
“指使你来的人。”他偏头看她,眼神寒浸浸,“什么职级,开出什么条件。”
“我不是冲你来的…”
她实在不明所以,更臊得不行,鸵鸟一般往被子深处钻,“我等的另有其人。”
阮虞不糊涂,只是过于紧张,再加上酒劲儿上脑,大意了。
竟从没怀疑过他不是夏也。
灯亮起那一瞬间,她脑子才清醒了,要论身材气质,面前这个男人成熟老练得多。
气场更不容忽视。
五官立体英气,端正耐看,眉宇间一股压人的野性。
背对她穿衬衣时,肌肉走势野蛮性感,贲张深刻的硬汉味儿。
五星级酒店,189型男,有服务女人的意识,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也可能那是另外的价钱。
阮虞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胆大猜测,“你是嘎子?”
偷偷打量他佩戴的江诗丹顿腕表,有考究却不高调的商务款,明显有事业有地位。
做鸭又怎么不算一份事业,男人能吃上这碗饭,花期虽然不长,但多卖卖力气,名下混几套不动产,不是什么难事。
她急于撇清关系,“不是我点的你,你可别讹我。”
靳宪饶有兴味地冷笑,摁亮桌边的红色通讯键。
一秘声音传出,“靳先生,您休息好了吗,商协理事会正等您出席。”
“不急,先处理桩小麻烦。”
男人神色里的意味深长,令阮虞头皮凉飕飕,他还跟对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迅速找外套穿上,“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