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发出长久无法运行的警报。
李卓清趁势进入,把花硬塞她怀里,“小阮,我已经打算好了,咱们两家又知根知底,等你毕业年纪一到,谈婚论嫁不成问题,你想去哪里度蜜月?巴黎?马尔代夫?”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两眼一黑。
“我是真诚的。”李卓清自顾自,“其实我跟你一样,恋爱经验也不多,所以投入肯定是真心换真心,为了你,我什么都乐意做。”
“那你这辈子尿急,都进女厕所。”
李卓清一噎,“这...”
“李先生,我有喜欢的人,见第一面时就已经讲清楚了。”阮虞挡住他,“别跟了,再跟我报警。”
他霎时有些下不了台,“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阮虞叹口气,转身走向公寓门口,看了一眼李卓清没跟来,才掏钥匙打开房门。
遮光帘都拉上了,她摸黑开灯时,脚边踢倒一支玻璃瓶,刺鼻的酒味窜出。
屋内更是狼藉一片,只穿着吊带和内裤的女人,被灯光刺激醒,从沙发上起身,拎着瓶酒晃晃悠悠往屋里走。
是她合租室友。
阮虞私下也问过身份,室友是某直播平台上的网红模特,作息很紊乱,昼伏夜出,两人同住这段时间,少有机会能打到照面。
经过时,从门缝里瞟到对面屋里不止一个人,床边垂落了几条男士皮带,还有一地凌乱的衣裤。
“别乱看,外面我会收拾。”里头传来的声音有警告意味。
她立刻跑进自己屋里,锁住门。
...
一周后拆完线,阮虞从医院回学校打印室,复印学习资料,舒喜等着她,正好一起回宿舍分享她母亲邮寄的牛肉酱。
“段冉冉朋友圈又装上了。”舒喜刷着手机,“从青岛带了一堆奢侈衣服,化妆品,说是男朋友送的,成天在寝室里炫耀,跟开屏的孔雀一个样儿。”
“男朋友送的?”阮虞皱眉。
她看过夏也社交平台,更新的动态只有几张在威尼斯街头拉小提琴拍的照片。
他穿着菱格大衣,胸前扎暗色红围巾,站在异国肃杀的街景里,艺术忧郁气质尽显。
但跟段冉冉的官宣照,仍旧刺眼地挂在朋友圈背景板上。
“十有八九不是夏也送的,他不是还在国外街头拉小提琴赚生活费嘛。”舒喜猜测,“段冉冉还敢招蜂引蝶,仗的就是异国恋,天高皇帝远,这货早晚阴沟里翻船。”
阮虞神情低落,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