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宪廷早在阮虞开口时,就睁开了眼,撑坐起靠在床头,伸手接过她握着的电话,“七千万打到指定账户了?”
他此刻没穿衣服,打着赤膊,鼻梁生的很挺,显得五官格外深邃立体。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更低沉磁性。
做完之后,两人是相拥而眠,挨得很近额,听筒里卓明轩说了什么,他隐约能听见。
“早划了呀,我还是更想听刚才妹子的声音,比你温柔太多了。”卓明轩大喇喇坐在会客厅小沙发,宋乔在他面前,咬着指甲盖,来回踱步,“你又犯病了?走来走去晃得我眼花。”
挨了一拳,对面不开腔了。
阮虞依偎在他怀里,眼皮垂着,还没彻底醒过来。
后半程,她嫌车内空间过于狭窄,不经意磕得膝盖,肩膀青紫一片,哼哼唧唧根本不怎么配合,哭着非要下山。
欲潮一旦开闸便要冲破阀门,汹涌奔腾澎湃流泻,如何关上,怎么收回。
靳宪廷实在在乎她的体验,强忍着,开车直奔胡岩公馆,等阮虞确定环境舒适,半哄半劝她,从后面抱住她。
大概是没有完全释放,有些郁结,他更强悍持久了,阮虞险些提不上来气,男人存留的牙齿印遍布胸口,从腰侧又绵延到大腿根儿。
靳宪廷换了只手握电话,“你用的什么理由,从卓叔手里能借来七千万。”
中岳集团内部,高管下属员工里,有两方最争锋相对的派系,一个是保皇派,看似对靳宪廷服从,听命,实则是对跟他不对付的董事会成员的人。
另一个是开拓派,站队的都是靳宪廷自己的人。
两派斗争自他上任起,从来没有停止过,集团内部一度风声鹤唳,下属们如履薄冰。
靳宪廷要力挽狂澜,坐实这个位置,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财务部,查出坏账,死账两个多亿,财务主管,秘书,会计一并拔起。
董事局里还未通气,他铁面无情,更是直接上报了省里,上面如今想拿中岳开刀,这个关头,职务越高,越是不能出差错。
所以他严词拒绝了宋乔想围标的违规操作,为了拼业绩,让卓明轩以资金入股城建计划。
“我说你有了私生子,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保住名声,需要一笔钱封住女方的口,送她出国,以及孩子满月宴的礼金。”卓明轩一本正经,“我爸质疑了我的企图,没质疑你的人品,还说,宪廷走到这一步,一定有他的苦衷。”
靳宪廷哼笑一声,伸进被窝里摸了摸阮虞的屁股,“得起了,有工作要处理。”
掌心下的蜜桃,紧滑白嫩,他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又想往深处摸,阮虞夹紧腿,“我先用洗手间。”
她脚尖点地,裹紧了薄毯,往厕所方向冲。
…
保姆慌里慌张上楼敲门时,靳宪廷刚系上皮带扣,敞开门,上半身还未穿衣服。
“靳先生,院子里有人找您,脸色看起来很差,像疯子。”保姆文化水平有限,描述不出具体的,像样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