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当世那些文人一样,有着几分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惆怅。

    静候了半天没有回音,华清雪只得直接推门而入。

    院内一片杯盘狼藉,杂草长得足足有半人多高,似乎很久都没有收拾过。

    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下,有一名中年男子正倚树而窝。

    相隔数米远,都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男子看着也就四十上下的模样,身穿一件白袍,留着略显邋遢的半长头发,加上嘴边一圈青胡茬。

    看着颇有那种中年肄业、买醉消愁的下岗大叔的感觉。

    大叔明明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手中却仍拎着酒葫芦。

    一边大口大口开怀畅饮,一边雄赳赳气昂昂地放声高歌,倒也算是有几分高人风范。

    二人就这么站在一旁静静等候,根本不敢上前打扰。

    直到枢廷居士一歌终了,华清雪才走上前道,“师叔,清雪来看您了。”

    “哦?”

    枢廷居士望了华清雪一眼,绞尽脑汁回忆半天,才咧嘴一笑踉踉跄跄站起身,“是清雪啊!”

    “一别这么多年不见,真是想死师叔了!”

    “来来来,过去陪师叔喝两盏!”

    枢廷居士拉着华清雪,自顾自就要走进道观。

    被如此赤luoluo地无视,使得李默神情无比尴尬,轻轻咳嗽一声。

    “嗯?”

    枢廷居士回头瞥了李默一眼,冷冷问道,“你是谁?”

    “前辈,在下是……”

    李默抱拳颔首正要开口,便被枢廷居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算了算了!”

    “我管你是谁,都给贫道哪里来回哪去!”

    “什么?”

    李默嘴角微微一抽,“晚辈好歹也是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前辈就这种待客之道吗?”

    “贫道又没有请客,谈何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