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伦叹息道,“战局的情况,不容乐观。”
“陛下当初说过,东瀛亡我大漠之心不死,一直都在韬光养晦。”
“这场倾尽举国之兵的偷袭,也肯定是蓄谋已久。”
“当日夜晚,东瀛人提前买通了东关将军赵坤,让他打开关门,放东瀛兵入城。”
“赵坤!”
李默眼中流露出一抹冷冽的杀意,回头看向岳汉武。
“陛下,此人并不是武举选拔出的人才,而是先皇时期便已拜将封侯的老人,坐镇东海已有将近二十年。”
岳汉武沉声道,“当初荀家覆灭之际,门生党羽皆被清算,赵坤自行散尽家财,到我面前负荆请罪,才保住了性命。”
“我看在他多年来忠心耿耿为大漠效力的份上,没有剥夺他的官职。”
“没想到这个老混蛋竟临阵倒戈,投降东瀛贼寇!”
岳汉武越说越气,刷地从腰间拔出佩剑,“都怪末将有眼无珠,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根!”
“让我拿到,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司马伦叹息道,“岳帅,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
“短短两日之间,整个渤海州五郡十八府全都沦陷,死伤大概在十万以上。”
“现如今,东瀛军占据渤海,虎视中原,并且在海域之上日夜操练战船,打造攻城器械。”
“恐怕不出三日,便要出兵攻打金陵了。”
长江好也满脸愁容道,“陛下,最为严峻的问题还不是这个。”
“东瀛此战,出动了水军三十万,步军三十万,以及不计其数自告奋勇随军的浪人和忍者。”
“他们将六成的兵力驻扎在渤海州,牵制住我们的主力。”
“而另外两成的水军和步军,则从南北两面同时出军,分别从东南和北凉两线围攻。”
“最可怕的问题是,东瀛军的战斗力,远远超过当初的大周。”
岳汉武沉声道:“即便我们漠军经过整军纪武,也几乎需要三个人,才能拼杀死一个东瀛兵。”
“南关将军曹康,北凉将军费斌,虽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但胜算仍不容乐观。”
“倘若东南和北凉两线沦陷,东瀛军必然会趁势直捣京城,切断我们的退路。”
哈密蚩叹息道,“都怪我们太过轻敌,让东瀛人有了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