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习武一道,如若心存仁慈善念,便绝不可能成才。
“陛下,这件事不算难吧。”
姜宁衣笑道,“我们大漠王朝人才济济,还愁为然儿找一位师尊吗?”
“不如,就让岳元帅来?”
“不妥。”
李默摇了摇头,“老岳带兵治军虽是千载难逢的豪杰,但论及武功,并不算当世出众。”
“况且他现在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每天公务繁忙,日理万机。”
“朕又怎么忍心为自己的儿子,再增加他的负担?”
姜宁衣略一沉吟,道,“那,长江好如何?”
“我们大漠最缺的,仍然是能独当一面的水战大将,若是然儿以后能担此重任,也算是能为你分忧解难。”
李默摇了摇头,“老长远在东瀛,与司马先生一起练兵,你忍心将然儿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而且水战之要害,在于以陆入海,熟能生巧。”
“就算朕有心栽培然儿执掌水军,也要先让他学好武艺、打下基础才行。”
姜宁衣又说道,“那么,展麟怎么样?”
“展统领身为锦衣卫统领,论及武艺几乎仅次于陛下你……”
“不妥。”
李默仍然摇头,“展麟担任锦衣卫统领多年,常年在暗处行动,只懂得如何对付敌人和奸细,不会是一个优秀的师父。”
“那么,穆春……”
姜宁衣又一连说了好几位将领,还有他们大凉王朝的一些名将。
李默却都觉得不妥,说出他们的要害之处,并一一否决。
说到最后,姜宁衣又好气又好笑,“陛下对自己的儿子,未免有些器重过分了吧。”
“那依照陛下的标准,普天之下岂不是没有人能做然儿的师父了?”
“不,有一位。”
李默突然想到一个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光泽。
“此人论及武功,天下独绝,甚至还要凌驾于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