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章鸿奎披麻戴孝,神情憔悴,显然已经守灵过两夜。
见李默的车驾从远处到来,立刻上前一步,躬身相迎。
“波澜王朝太子章鸿奎,见过大漠国君,天可汗陛下!”
“太子殿下客气了。”
李默走下车驾,上前拍了拍章鸿奎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
“我等此行前来东海,本想探望天裕伯父,却没想到贵国竟遭此巨变。”
“朕在途中得知此事,如晴天霹雳般不胜伤感。”
“所以便以最快速度赶来吊唁,送天裕伯父最后一程。”
章鸿奎顿时无比感动,眼含泪花点了点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重情重义,真乃我波澜王朝之幸!”
“在下代父皇,谢过陛下了!”
“鸿奎贤弟,快快请起。”
李默将将章鸿奎搀扶起来,苦笑道,“你我的父辈,是八拜之交的生死兄弟。”
“我们两个之间,自然也如同亲兄弟一般,何需如此外道?”
“还请鸿奎贤弟引我入城,让我先为天裕伯父上柱香吧。”
现如今章天裕殡天,章鸿奎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国君。
要与波澜王朝搞好关系,这点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
当即,章鸿奎带着李默进入皇城,来到波澜皇宫。
宫中四处都张挂着白棋白幡,地上散落着花瓣和纸钱。
举眼望去,上至文武群臣,下至太监宫女,眼眶全都或深或浅挂着泪痕。
足见章天裕身为波澜国君,可谓仁义贤明,深得人心。
“天裕伯父,一路走好。”
李默来到章天裕的灵前,放置挽联,上香鞠躬。
“李默兄,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还未用膳吧?”
章鸿奎关切道,“天色不早了,我已命膳房备好酒宴,为兄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