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还在的时候,是他在司家最开心的日子,没有被逼着担起司家的重担,那时候,爸爸也在。虽然从小就没了妈妈,但是蓝安然的存在,让司爵不觉得孤单。
“我和她,还曾经一起在这个院子里,种过一棵桃树。我们两个人,一起亲手种的,但是后来,桃树没了……”说到这里,司爵回头看了一眼,以前蓝安然最喜欢在在院子的西北角画画,她说过,在哪里,可以看到整个院子,甚至可以看得到,水池里的锦鲤。
司爵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正在画板前画着画,微风一吹,把女子的长发扬起,像极了当年蓝安然画画的样子。
他放开了林安宁的手,朝王晓玲走去。恍惚间,他感觉蓝安然又回来了,她安静的画着画,自己还在院子里玩耍。
林安宁站在一边,不知道司爵是什么意思,只看到,他丢了魂一样朝王晓玲走去。
“你……”司爵看到了画板上那副即将完成的素描,和当年蓝安然画的一模一样!桃树边上,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在一起画画。
司爵的声音惊扰了正在画画的王晓玲,她手里拿着画笔,错愕的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司爵,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快,仿佛就要跳出胸膛一样。
“你为什么会画这副画?”她不是蓝安然!司爵见到王晓玲抬头看着自己,从回忆里走了出来,她不是蓝安然,可是为什么回画出和蓝安然一模一样的画?
“我……我也不知道,心里想的,就画了。”王晓玲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画,此时的她才真正留意到,自己画了什么,不是设计稿,而是一幅纯粹的画。为什么自己会画这样的画?为什么自己一到司家老宅,就有奇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画这副画!”司爵看着面前的王晓玲,大声的喊了起来,这副画,除了他和蓝安然见过之外,没有任何人见过,面前的王晓玲不应该会画这副画。
听到司爵的怒吼,林安宁急急忙忙跑了上来,拉住司爵,担忧的问:“这是怎么了?”
司爵甩开了林安宁的手,逼近王晓玲,“你说,为什么你会画这幅画?你说啊!”
王晓玲被司爵突然之间的愤怒吓到了,她往后退了两步,心脏跳的很厉害,她捂着自己的心脏,看着司爵开始红了的眼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司爵,你这是怎么了啊!”林安宁拉着司爵,尽力不让他再靠近王晓玲,中了魔咒一般的司爵,林安宁从来没有见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成了魔一般,怎么也拉不住。
“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会画这副画。”司爵看着怯生生靠在墙角的王晓玲,只觉得胸口痛如刀割,她不是蓝安然,但是她却画出了和蓝安然一样的画。是不是,蓝安然根本没有死,这些年,她还活着,只是自己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它就像是我心里的一个幻想的世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画了出来。”王晓玲看着面前的司爵,再看了看画板上那副画,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的熟悉,这幅画的情景,从来没有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可是她却画出来了,她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幻想的世界?呵呵……幻想的世界,哈哈哈……”听到王晓玲的话,司爵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着画板的那幅画,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切都是幻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对蓝安然的思念和维护,就像这副画一样,不过是幻想的罢了,蓝安然不会再回来,这个世上依旧只剩下他一个人。
“司爵……你……”林安宁错愕的看着面前疯了一般的司爵,她不懂为什么,一幅画而已,居然能让司爵失去自我一般。
王晓玲,靠在墙角,看着面前疯了一般的司爵,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好像当年心脏病发作一样。她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脸色潮红,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爆掉一般,痛的让她难以承受。
“晓玲?你没事吧。”林安宁看到王晓玲脸色不对,急急忙忙跑上前去扶起她。
“心脏,我的心脏。”王晓玲求助的看着林安宁,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直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别怕,你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别怕。”见到王晓玲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林安宁都要急哭了。回头一看,司爵还整个人颓废的站在哪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司爵,你……“林安宁看着司爵,吃力的喊了他一声,这时的司爵才回过神来,见到王晓玲捂着胸口,十分难受的样子。
“你能,帮帮我吗?“林安宁求助的看着司爵,虽然她不知道司爵这是怎么了,但是这里除了司爵,没有人可以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