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勋勾了一下嘴角,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调笑道:“怎么?感动心疼了?是不是再替你挨一棍,你就打算以身相许了?”
这时候还没个正经……
姑娘嘴笨,抿了抿唇,不知道做何反驳,看见龙安走过来,下意识地把阮言勋往身后拽了一下,妄图把他挡个严实。
阮言勋低头看着拽在自己袖口的小手,笑了笑。
让个女人保护的感觉还真不赖。
于是,阮堂主相当心安理得地吃起了软饭。
“龙安是吧?你再往前一步,苏小姐身上会不会多个窟窿我就不敢保证了。”
“别别别…”龙安忙举起手,“这样,你放了苏小姐,我来给你当人质。”
傅少走之前就叮嘱过,让他看好苏小姐,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苏小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还指不定傅少会把他怎样呢…还不如豁出去。
“你?”阮言勋似乎听了个笑话,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你告诉我,我在你身上打出几个血窟窿,傅司衍会皱一下眉?”
……把他打成个筛子,估计傅少都只会多给点安家费。
‘嘀——’
一声刺耳的车笛,划开深沉夜幕。
原本围拢的人群散开一条路,那个男人,黑衣墨发,步步走过来,身后车灯明亮如白昼,成了他的布景,那从地狱修罗池走出来的男人,周身气息冷冽肃杀,刚入秋的天,空气仿佛在瞬间坠入零下。
苏南怔怔看着走来的人,四周一切声响都消失了,世界所有光芒隐去,那是唯一的神。
“傅先生……”
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迈步,身后人,却发了狠,抓住她衣领将她一把拉了回去,阮言勋阴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你是我的筹码,想去哪儿?”
苏南听得后背发麻。
傅司衍就在她面前,几步相隔的地方,无声温柔的目光望见她眼里,她看见他动了动唇,几个字,没有发出声音,却由她的眼睛直达到了她心底。
‘乖,别怕,我来了。’
他余光敏锐地注意到阮言勋将枪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看来他右手受伤了。
外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阮言勋本来就是个左撇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一贯用右手持枪,实际上,他左手的枪法才是真正精绝。
这些年,他玩尽了风险,甚至有些成瘾,但只有这一次,苏南在他手上,他第一次不敢放手去赌。
“你想怎么谈?”傅司衍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