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
谭慕白见她不像说谎,点点头,随即问道:“可知中的什么毒?”
这倒问得姜岁离不知如何回答了,她的确不知所中何毒,毒物这方面她并不了解,从昨天到现在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此刻听谭慕白问起,才知道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那人也没明说是什么毒。姜岁离灵光一闪,会不会那人框我,为了让自己替他办事,问他们谁懂得医术,一问之下,他两人俱是摇头,拓跋也道,他只懂得一些接骨,治疗外伤,对于毒物则不是了解,谭慕白更不用说了,但是还是谨慎一点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关乎生命的事情。
谭慕白虽说对姜岁离没什么好感,昨天还被打了个半死,可是此时听起她中毒,也甚是担心,他们一群人皆是为了找姜岁离跑到漠北,还没出宫时就够丢人的了,到时候人没抓到,死在半路上,空着手回去,更是丢人,他主要不是为自己着想,毕竟自己是偷偷的来的,主要是为他家王爷着想,如果姜岁离此时知道他的想法,定不会只是踹几脚的了事。
谭慕白对姜岁离提议道:“姜岁离,我们该去然也木。”
“你说什么?”姜岁离斜着眼睛看他,还没打够吧?
谭慕白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他虽然也有点私心,希望她被抓,但是此时此刻应该就事论事,于是说道:“你忘了忧昙罗了?”
姜岁离眉毛皱在一起,他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
一旁的拓跋也倒开口道:“这我知道。”
两人都没想到一向闷葫芦的他会开口,纷纷望向他来,只听他细细道来。
原来这叫忧昙罗的,是一株长在西域雪山的灵药,因为漠北与西域甚是接近,所以拓跋也才知道,它几百年才长那么一株,它才长出来是本是连株长的,也就是两株,等它成型时,一株便会吸收另一株的营养充分成长,所以当采药者见的时候只会是一株,这忧昙罗甚是精贵,见不的半点阳光,否则瞬间便会枯萎,常年长在那阴寒之地,却是一味世间罕有的良药,能治百病,更能祛毒疗伤,死人都能救活,只是因为它长得地方甚是危险,不是悬崖就是那峭壁,还得不见阳光,毒虫滋生的阴寒之地,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能到得,所以甚是稀罕。不仅如此,就算你有那个身手可到的,但是时间不对也不行,它未开花之前可是一株毒药,别说那鹤顶红,比它不甚,单说问问它的气味便能要了人命,所以要找一株能开了花的忧昙罗更是不易,就可见有多稀罕。
听拓跋也说完,姜岁离挑眉看着谭慕白,“你别告诉我,这忧昙罗在然也木?更加巧的是它还在萧沐风身上?”
拓跋也立马否定,说道:“这不可能,这忧昙罗一离开寒冰,立马枯萎,不可能存活。”
“听见没?”
谭慕白看着姜岁离,无比认真:“你说对了,它真在王爷身上。”
姜岁离看着谭慕白那脸,暗说,这王八蛋,看来是欠揍了。
谭慕白一看不信,顿时急了,立马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记得王爷十六岁那年,才过了年关,得了重病,当时宇文家出巨资寻找身手不凡的江湖人士去那西域雪山寻找忧昙罗,耗尽大量人力物力,才寻来那忧昙罗给王爷服下,这才救了王爷的性命。”
姜岁离一听这更加怀疑,“谭慕白,你编也编的像一点,萧沐风重病?你骗谁呢?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谭慕白急的就差跺脚了,“对了,”他突然想起来,“我也是糊涂,那年你十二岁,正好发高烧,同是在年关,你生病的第二天王爷就重病了,你躺了半个多月,那半个多月你都是昏迷的,你怎么可能知道。”
姜岁离低下头细细品味谭慕白的话,十二岁那年,自己的确发过高烧,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麻姑急的跟什么似的,到现在身体一直调养不好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想起来了吗?”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这时拓跋也插嘴道:“我看他的意思是他的血可以救你,服过忧昙罗的人血液里也含有忧昙罗成分,他自己百毒不侵,他的血更是解毒的良药。”
谭慕白一喜,心想天可怜见,总算有人信了,“就是如此,你去找王爷,他定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