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银霜只是笑笑：“你们都是狄将军的心腹，若连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转过头，她却是心慌意乱，如坐针毡。
若是要将消息传入教中，那看来就只有今晚了。
可是……真要去么？
练银霜咬着牙，迟迟拿不定主意。
她不想出卖商玉虎。
可白莲教于她而言，犹如是家人一般。
从小到大她听到的几乎每一个字，都不允许她在得到了教中指示之后无动于衷。
但练银霜心里也很清楚，这一天迟早要到来。
自从商玉虎将她带在身边，两人关系日益亲近之后，练银霜就愈发明白。
他与白莲教的立场并非一致，要作出选择的这一天迟早要来。
练银霜天人交战了整整一天，直至夜入三更。
终于还是决定，自己得去见孔奇一面。
无论如何，自己得做一个了断。
左右四顾，确认帐中的人都睡着了，练银霜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大帐。
她刚离开军营，顾楠和二丫等人便一个个爬了起来。
“她……她跑出去了？”二丫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顾楠铁青着脸：“将军说了，这几日要我们盯紧点。”
“看来，她果然还是有些问题。”
她挥了挥手道：“走吧，咱们瞧瞧，这个练银霜，究竟是要搞什么花样。”
众人鱼贯而出，跟在练银霜身后离开大营，向首和城一路行去。
而就在离飞鹤营的军帐不远处，一处山岩后面，商玉虎面沉似水，犹如泥塑般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终于回头向身后的人道：“都安排好了吗？”
左横波看着他，低低地道：“太子殿下……亲自去了。”
商玉虎眉头跳了跳，缓缓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