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满脸的不好意思道:“哎呀,法悟大师,这……这哪好意思啊。这……这太浪费了,不行不行,哎大师,你就给我那个用过的,没事儿,老余我是个粗人,不妨事的。”
说着一只手拨开法悟递过来的新胰子,另一只手欲从他背后探过,伸向法悟身后的那张木台,就要去拿旧胰子。
法悟见他来势凶猛,身子顿时绷紧,整个人往后让去,把新胰子从左手交到右手,仍是用右手反往后去,始终没把后背让给余同。
他脸上仍堆着笑道:“哎,余先生也真是客气,莫急莫急,我拿给你便是。”
“没事没事,我自己拿就是。”余同笑嘻嘻地,一只手格着对方手,另外一只手故作友好地搭着对方肩膀,顺势又要从另一边把他的后背扳过来。
法悟无奈,也不再与余同争执,只是继续往后退,隐蔽地卸开他扳转自己肩膀的力量,摇头笑道:“行吧行吧,余先生自取便是。”
偏巧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吱呀一声,又走进来一人。
正是住持法心。
这时法悟和余同两人挤在一个隔间,面对面几乎紧贴着,下身仅隔着一张挡板。
说实在话,这个画面,多少是有些……容易让人误会。
法心愣住了。
余同回头看着法心,感觉好像是有那么点尴尬。
法悟趁这机会,取过胰子塞进了余同手里,笑道:“余先生去用吧。”
余同接过胰子,又回头看了看法心。
法心试探:“要不……我先走?”
余同眼见阴谋失败,还被人误会,顿时气急败坏,恼道:“走个屁啊走,老子就是问法悟大师拿个胰子而已。”
法心迟疑了一下,不解地道:“是……不够滑吗?”
“你特么……”余同怔了怔,随即大怒,“什么不够滑,胰子难道不是用来洗澡的吗?你想什么呢住持?”
法心恍然:“哦哦,对对对,说的是……说的是啊。”
“洗澡用,就是洗澡用。”
他看看余同,又看看法悟:“你们,都用这个隔间?”
“不是,”余同不耐烦地挥手,“我在那个隔间的嘛,我就是过来那个胰子……我擦你有完没完了?”
法心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余同心烦意乱地回到自己的隔间,随意地用胰子擦了擦身子,又用水桶浇了,便准备擦干身子离开。
今天晚上的任务,看来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