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心焦躁道:“我怎么知道,虽然我们是多年师兄弟,但他来时,也已经十一二岁了,也不可能如稚童般,经常在一起脱光了耍闹。”
“更何况这纹身古怪,必须要在月光之下才能显现,我们师兄弟,难道没事会跑到外面去脱衣服么,真是荒谬至极!”
“那好,”左飞狐摆摆手道,“此事先不提,法悟是如何来青莲寺的,你可还记得?”
法心几乎没作任何犹豫地道:“二十一年前,他在门口,不知怎么惹了街上的一群小扒手,一个人被十多个人打,他竟然还不跑,偏要跟那些小子硬抗。”
阮不同眯起眼睛:“那时候他可学有武艺?”
法心嘁了一声道:“会些粗浅功夫吧,没啥用,那时候他还小呢,打他的那些孩子都十五六岁了,甚至有二十出头的,若非被我师父看见,他早就被打死了。”
左飞狐忽然问道:“那些打他的是谁,你还记得吗?”
法心瞟了他一眼回答:“都是在城南街上的一些小扒手而已,其中大多数见过,但却谈不上认识。”
左飞狐刚张开嘴,法心看出他要问什么,又补充道:“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混混,绝大部分后来便再也没见过。”
“在帮会里混的孩子,十有八九都不长命,这点你们应该很清楚。”
左飞狐眯起眼睛:“绝大部分,那就还是有活着的。”
法心眉头紧锁,转头向那个蹲伏在一旁的半裸男子看了一会儿道:“你们最好还是先跟我说清楚,这个纹身,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飞狐和阮不同互望了一眼,好像是都希望从对方的眼神里能得到确认,这个法心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最终还是左飞狐说道:“我们现在只知道这应该是个秘教,具体的情况我们却也并不知晓,需要进一步了解查访。”
“所以,若你知道法悟可能在哪里,最好能告诉我们。”
法心哼了一声,抬起双手转了一圈道:“你们可看清楚了,贫僧身上并没有这种纹身。”
“至于法悟在哪里,贫僧还想你们能帮忙找到呢,贫僧是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现在,贫僧可以走了吗?”
左飞狐想了想道:“只要你告诉我,二十年前围殴法悟的那几人中,现在还在江都的有谁,你便可以走了。”
法心抿了抿嘴唇道:“倒是有一个人,我本来也记不太清楚了,但前些年看到时,法悟还曾说过,那是当时对他下手最狠的一个。”
“谁?”
“五行会的边晨奇。”法心若有所思地道,“他们两个,若不是我屡次阻止,好几次见面都差点打起来。”
“边晨奇?”左飞狐对江都的江湖人士不太熟,转头看向阮不同。
阮不同嚯了一声道:“哦,那个小矮子啊,确实是个狠角色。”
左飞狐低声与阮不同说了几句,最终还是将法心放回了青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