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些正事也就罢了,你们还……还如此羞辱贫僧,这究竟是何道理?”
左飞狐和阮不同看着这位青莲寺住持,发现他整个上半身已经全都泛起略显金属光泽的隐隐青色。
尤其是那张脸,是真正的铁青色,甚至双眸之中,也有些许冷芒。
仿佛是两颗铁制的珠子在幽幽反光。
这是铁衣功已经蕴至极致的表现。
若是两人见过法悟的铁衣罡气,便更能比较出,法心的修为更是精纯,以他如今不到四十的年龄,这份功力属实不易。
已足以与当年的回首禅师相媲美。
也难怪回首禅师要任命他来接管青莲寺的住持一职。
以阮不同对铁衣功的了解,虽然不能确定法心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但也知道法心此时已是蓄势待发,颇有一种要与大理寺鱼死网破的气势。
他面色一沉道:“法心,你可是青莲寺的住持!”
“怎地,你要与官府作对不成?”
法心冷笑道:“有一个词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叫作官逼民反!”
阮不同大声怒喝:“放肆!法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左飞狐伸手拦住阮不同,向法心道:“法心大师,你误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非存心羞辱。”
法心扫了一眼周围的官兵,冷冷地道:“那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们把我叫来,究竟有何企图?”
“你不是也想查找法悟的下落么?这件事我们必然要追查到底,只不过,我们必须得问清楚一些事情!”
法心冷笑:“下午我便随几位捕快大人来了这里,却迟迟不问话,一直等到月上梢头,这是为什么?就是纯粹地拖时间吗?”
他攥紧了拳头,向前缓缓走了几步道:“莫非,你们是想要灭我青莲寺?!”
“给我一个理由!”他怒声大吼道。
左飞狐赶紧摇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法心大师,您误会了!”
“左飞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把我独自拉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法心愈发恼怒地说着,双眸中寒芒愈盛!
“今天你们若不说个清楚,休怪法心翻脸无情!”
“猛虎不发威,真将我们青莲寺,当作一群只会搔首弄姿的小猫了吗?”
他此时仍是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皮肤上显出淡淡青色,和着月色,竟似也有不少地方有微微泛银的光泽。
阮不同身为大理寺捕头,自有几分管家的傲气,闻言也是愈发恼火,上前刚要说什么,却被左飞狐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