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安宁这时状若癫狂的言行,心下一沉,只觉不妙。
她立起浑身锋芒和刺刀,竟有种毁灭一切的疯狂之意。
姜时鸢缓和语气:“安宁,若你觉得是我害了你,你罚我就是,不要牵扯无辜之人。”
“无辜?”
她扬起下巴,冷眼看我:“他就是楚云耀的弟弟,一丘之貉,怎么会无辜?”
见姜时鸢脸色微变,安宁笑着安慰:
“你放心,我不会当着你的面处置他的。毕竟——”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等你死了,我再来好好折磨一番楚家人。”
说完,她顿了顿:
“今日我进来看你,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临终之言,哪曾想竟见到你和楚唯安……”
她看向我:“说吧,你有什么遗言,也可说一说,我给你们一个痛快,叫你们做一对鬼鸳鸯。”
姜时鸢说得艰涩:“我只求你放过我师父和师兄弟他们,你知道的,那时去了皇宫他们并没有给你私下看诊,从头到尾只有我给你看病……”
安宁瞬间被激怒,怒叫:“他们也该死!谁知道你有没有私下和他们说了什么?”
“没有!我真没有!”
姜时鸢亦十分激动:“先不说我作为大夫,只说我同为女子,怎么可能会对他们说出那些事情?”
安宁却不信:
“姜时鸢!你无非就是狡辩,想要护下他们几个!”
“你以为我会信你?”
她嗤笑:“从前在女学我就看你不顺眼,常常争着当第一,扬着下巴,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看不起谁呢?”
她双眼瞪大,越发激动: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姜时鸢含着泪摇头:“我没有,我从未看不起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以往那些恩怨而心怀恶意,杀害无辜之人……”
安宁怎么会相信?
她一把伸手,隔着铁栏杆伸手去掐姜时鸢:“你就有,你心里就是在嘲笑我。”
见情况不对劲,我只得上前分开安宁,沉声道:“公主,请冷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