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微微点头:

    “一切,还是看她的意思。”

    “岭南那边偏远,路上怕是要走上好几个月,安若也还小,我想着……”

    “若是可以,便叫她和孩子留在京城。”

    “等到日后,我尽力周旋一番,若是调到离京城较近的地方,到时候再让她们母女过来。”

    若能无视分别的痛苦,这是我觉得最周全的想法。

    京城与岭南相隔数千里,何其遥远?

    时鸢身子骨算不上强健,再加上安若年幼,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因此,若可以,还是叫她们在京城这边安享富裕。

    姜太傅闻言,不置可否。

    “这是你的想法,到时候问问她。”

    “不过我瞧着,那丫头的脾气也倔得很……”

    说着打趣的话,可他眼中却丝毫看不到笑意。

    若是如他所想,姜时鸢随我离开,怕是以后也难再相见了。

    想到这,他难掩埋怨:

    “何至于此?”

    闻言,我心中一缓,明白他这是有些责怪皇上。

    何至于因一件尚未查清之案,就叫我去了岭南?

    怨皇帝不公,以至于叫他和女儿活生生骨肉分离。

    “再说那个史正思……”

    姜太傅眉头紧皱。

    “千万要小心此人。”

    我点头应好。

    不用他说,我自然是万分戒备。

    皇帝已经几次三番放过史正思此人,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