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向范野衍:“为何这次是你过来?可是被……”

    他摇头否认:“朝中大臣怕得很,这边依旧处于动乱之中,没人打算过来。”

    至于为何是他过来,却并未多说。

    见状,我也不多问。

    只问起旧人的情况:“南乔近日如何?可还在做教书先生?还有……时鸢呢?”

    近一年的时间了,我与时鸢虽有书信往来,知晓她的情况,可就怕她报喜不报忧。

    心中万分担忧。

    其实,设身处地我也理解。

    京城幽州两地相隔千里,即便真有什么,我也不过徒徒牵挂担心。

    又不能为她做什么。

    聊完正事,范野衍神情轻松几分,端起水轻抿一口:

    “南乔原先在药堂里叫那群小大夫认字,后来得趣了,便又招了不少想要读书的女学生,倒也自得其乐。”

    他放下茶杯,幽幽道:“只是到底京城长舌妇多,平日里尽说些闲言碎语,惹人烦。”

    随着范野衍官位升高,其实有不少媒人说要为范南乔讲个好亲事。

    不说范南乔本身不愿,就说那群媒人介绍之人要么身份低微,不过另一个“康文”,要么家中莺燕成群,也是为了范野衍的助力或是党派站队。

    这些人自然是被范野衍拒绝。

    可他出面拒绝,被人议论不休的人却是范南乔。

    什么“老寡妇”、“晦气”、“不详”啊,这些名头都安在范南乔头上,时时遭受非议。

    甚至有一些宴会上,不少妇人明里暗里指责范南乔,烦得她直接推拒所有的宴会。

    直到范野衍得知,一时气急,说了些重话。

    传出去后,那群妇人看在他的面上,才收敛几分。

    只是范南乔的名声却更难听了。

    听他这么说,我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

    “……南乔一直很坚韧。”

    “是极,从小她就是这样,坚韧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