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能猎来的只有一个人裹腹的兔子,而您能猎猪,心犹众人,为何又因旁枝末节而丢弃呢?!”司徒熠忆起之前那一幕,嘴角露出一丝感叹,“阿咏,你和父皇,各退一步,不好吗?”

      “我很清楚,无比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司徒咏沉声道:“皇位是我的,我得到它理所当然,我更要呕心沥血的治理好它,这是我从小所受的教育!我的施政理念与父皇产生分歧,这是父子,君臣最大也是最根本的矛盾,我很清楚,为此,我也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可是我绝对不会退让一步,绝对不对向皇帝,向朝臣低头。”

      眉心渐起一道深深的褶皱,司徒熠听着带着夜风无比轻柔的话语,心中不亚于惊雷声声劈下,看着虽然席地而坐却恍若龙座之上,帝王威慑迎面而来,眼眸微微一闭。

      是的,对他来说,成为皇帝是一件毫无疑问理所当然的事情。

      从尚在襁褓之中就祭天告宗庙,他的人生轨迹就未尝有一刻偏离这个为皇接班人的轨道。

      而他……莫名的心里忽地涌出一股莫名的怨念。

      你们父子相斗,把他卷入其中,又为何?

      还有朝臣……

      “待来年开春,我将请守漠北之地,不灭红刹,势不归国。看在你我一长一嫡的份上,你别把皇位给撅掉了,否则,其余弟弟,可更容不得我!”司徒熠张口,铿锵有力缓缓道。不管父皇还是母妃,皆对不起了。他有自己的梦想,不是所执手的棋子。

      “穷兵黩武!”司徒咏眼眸一黯,而后闪过一丝的亮光,“日后军费我包了,记着活着回来,跟你争,至少光明正大!”

      “但愿吧~”

      “击掌为誓!”司徒咏伸出右手。

      司徒熠微楞,看着眉梢含笑,顾盼之间又眸子漆黑纯粹,闪着耀眼的星光,忽地脑海中蹦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在不远处的皇子们视线若有若无的瞄向走远的两个哥哥身上,心思沉沉,不可言说。

      夜渐深,慢慢的第二天来临。

      等待他们的除了依旧要生活自理外,还有连夜而来的一道旨意:农为国本。四体可以不勤,但必须分五谷,上山劳作。

      众挂着熊猫眼的皇子傻愣的看着锄头,砍刀,刚想反驳,传令的影卫早已身形若风,飘然离开。

      司徒咏默默的蹲边看向农具,眼眸愈发狐疑,环视了一圈神色不虞的弟弟们,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招手,“十五十六,过来,把父皇这几日教你们的诗词背一遍!”

      “嗯~”两人点点头,飞快的跑过来,“红豆生南国,此物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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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祖父,您这么了?”司徒承乾看人接二连三的喷嚏不断,忙关心的拍背,问道。

      “祖父没事,没事!”贾赦揉揉人的脑袋,心里万千感叹,这皇帝不仅儿子成串,连孙子也成打啊。

      “乖孙啊,咱不做功课了,你这身子还没好呢,出去玩玩,散散心。”边说,将自己看不懂的功课随手一扔。这才几岁的小屁孩,这太傅咋想的,弄的功课,他大老爷连字都还有几个不认得。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你父王还有王叔们,祖父都给人放假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放松放松了,你们小孩子快过年了,也该休息休息!”贾赦睁眼说瞎话毫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