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又怎样?

    能逃出去、活下来就行,她可以不择手段地利用所有人!

    这时,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身影缓缓走向大殿中央。

    江信!!!

    虞秋濯本能的瑟缩,像耗子见了猫,本能的畏惧。

    胸口似乎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她的仇人还在。

    霎时安静的宫殿,江信闲庭信步,晃晃悠悠地向王上问安。

    虞秋濯死死地掐着手指,才保证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明显,她试图转移视线。

    在另一边,赵观砚眼眸锐利,面色绷得很紧,从她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捏紧的双拳。

    虞秋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赵观砚果真与江信有龃龉。

    看来赌对了。

    “不巧今日竟发生了如此令人愤恨的事!王上,臣来救驾了。”江信的嗓音沙哑,像干枯的树皮一样粗粝。

    虞秋濯美目含笑,救驾?哪门子的驾?

    怎么不等人都入土了再来?

    皇上摆摆手,朝着赵观砚招手,”看看,这是孤的恩人,他救了孤的虞儿。“

    赵观砚步履沉重,向江信作揖:”王上抬恩,是臣之本分。”

    可虞秋濯分明看到,他低头时眼底迸发出的狠意,像是一匹已经饿了很久的野狼,见到食物时的兴奋。

    江信像是似有察觉,后退了半步,“将军真是年少有为,身手了得。”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看似随意地瞥了一眼苟在一旁的虞秋濯,将目光收回来,”今日臣的义女闯下了大祸,臣向皇上请罪,是臣没有管教好她。“

    虞秋濯如芒刺背。

    ”爱卿如此客气干甚?孤喜爱虞儿还来不及,又怎会责罚她呢?”

    皇上说得随意,面上没有丝毫怒气,好像刚才发怒炸毛的人不是他。

    赵观砚将目光投到这里来,目光戏谑。

    虞秋濯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向他们走去。

    殿中安静地仿若只有他们几人,其余人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