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酷地看他悲情女主似的表情。

    “那诗绪里你不想感受一下我是怎么愈合的吗?这么点小伤已经一点儿都不痛了。”

    我沉默片刻,的确很好奇这人的超能力,毕竟这是对我十几年来形成的脆弱世界观的最大挑战。

    等他伤口好得差不多,浑身上下没那么骇人了,我才慢吞吞伸出手指,并且非常有拒绝碰瓷意识地提醒道:“我真的碰了啊,你叫我碰的啊。”

    回复我的是青木一连串的笑声。

    我:“……”

    他的胸口只剩下最后一道伤口,就连这处伤也愈合得只留下一条缝。

    奇怪的是,红色的水并没有将富江的身体染红或者弄脏,只要是露出水面的皮肤,红色的水都像是被隔绝一般尽数滑落下去,没留下一丝一毫的脏水痕迹。

    显得煞白的皮肤一丁点儿的瑕疵都没有。

    伤口在他锁骨处,原本横跨脖颈一直延伸到耳后,仿佛是被砍刀毫不留情地一挥。

    现在只有锁骨处有那么一截红色。

    青木似乎每一处都是美的,锁骨够深,弧度完美,呼吸起伏间能轻易勾了人去。

    我十分认真地将指腹轻轻碰到伤口,屏息凝神,深怕他突然乱叫,我好及时收手保住耳膜。

    但是青木很安静,安静得不像话,可能是因为我摸到了伤口,他呼吸更急促了些。

    我只碰了几秒,这几秒内足够我的指腹感受到青木伤口深处血肉的鼓动。

    那些破开的肉就像活物,蠕动滚爬着往上涌,填补伤口的崎岖,再向另一块挤去,相连成整块,彻底愈合。

    我咽了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鸡皮疙瘩,面不改色地收回手。

    青木还很遗憾,自然地伸手抹掉我指腹残留的血滴:“诗绪里你好快啊。怎么样?”

    怎么样?我说像无数细小的虫在蠕动会不会太伤人了?

    我诚恳道:“是挺神奇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青木又开心地笑起来,他的笑声总是透出几分的瘆人。

    我:“不过这么久了,应该也有人发现你这个秘密吧。”

    比如你父母什么的,我突然想起青木好像从没有提及自己的家,家庭背景直接神隐,学校里也无人问津。

    “是有人发现……”青木轻描淡写道,又邀功似的朝我多说了一句,“但是这么触碰的只有诗绪里一个人。”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