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搬开上面的砖块,一只小铜匣便出现在他们面前。铜匣因为太久没有擦拭而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清晰地留下了几个手指印。
“这是巫爷爷的手指印,我能认得!”小徵说着取出铜匣,用手里的青铜钥匙刚好可以插入它的锁孔,轻轻转动,“喀”的一声脆响,铜匣应声而开,里面有一个信封,一只小瓷瓶和一副针夹,针夹上并排插着九根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金针。
小徵打开信封,是药师巫和写给她的一封信,上面字迹颇为潦草,墨迹尚未干透,显然是不久前才写的:“小徵,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你不必难过,我并没死,只是去了一个一直不太想去的地方,如果以后有机会说不定我们还会见面。你是个好孩子,也是我在这里唯一放不下的牵挂,可惜没办法,铜匣里的东西都是我留给你的,另外,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谈不缺瞥了几眼开头,道:“看来我没说错,他确实是将你当作自己的弟子,这是他给你的……算是遗言吧,你慢慢看,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不妨事的!”小徵连忙解释道,表示自己并不介怀,见谈不缺态度坚决地摇头才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我很快就好!”
谈不缺出来的时候,老易头已经挣扎地半坐了起来,一脸焦急,几次差点将独轮车弄翻,听完谈不缺的讲述,他才安静下来,沉思许久,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他们终于开始动手了吗?”
“他们?”谈不缺愕然问道。
老易头一阵咳嗽,苦笑道:“我是说看来老巫是被人抓走了,不过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他们可能就是要他帮忙治病吧,你和小徵也不用担心!”
“你知道他们是谁?我在药老的书房中发现了与昨天酒馆那几名死者身上同样的衣物,很可能两者是同一批人!”谈不缺紧紧盯住老易头的眼睛。
老易头咧嘴一笑:“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你问我烧酒怎么酿,刀斩面怎么做我知道,你问我的这些事情,我哪里知道!”
谈不缺还想再问,他却一指身后:“小徵出来了!”
小徵的神情很是古怪,目光落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来回打转。
“小徵你怎么了?”谈不缺迎着她的眼神问道。
她摇着头:“我没事,就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老易头不耐烦地嚷了起来。
小徵撅了撅小嘴,还是说道:“你们相信未卜先知吗?为什么巫爷爷早就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找他给爷爷治病?甚至就连他——”说着一指还在昏睡的阿儿,“就连我们要带阿儿他都知道,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这……”谈不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都是他在那封信里写的?”
小徵点着头“嗯”了声:“他还知道……谈大哥你的事情呢!”
“不是吧,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谈不缺一张嘴惊得半天合不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是我和他以前闲聊的时候提到过,他记下了,”老易头冲两人嘟嚷道,“我说你们也别大眼瞪小眼了,小徵,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可有说怎么治?”
老易头这句话倒是真的,谈不缺也连忙看向小徵。
“嗯,都有说的,那我先说谁?”她点点头,一时为难起来。
老易头一指旁边的阿儿:“我这老骨头也不急于一时,先说说这个孩子要怎么治吧!”
徵儿“嗯”了声道:“巫爷爷说阿儿是因为大量精元与气运骤然入体承受不起,神魂为自保而强行启动防御机制,封闭了全身与外界的大部分通道,除非及时使精气与体内的经脉融合,否则时间一久,神魂便会逐渐消散,到时才是真的麻烦了。”
“那要怎么融合他体内的精气和经脉?”听她这么一说,谈不缺隐约猜到几分造成阿儿现在这种状况的原因,焦急地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