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太皞治夏’至今毫无头绪。
你说这天帝不享福,来为难他们这些小人物做什么。‘治夏’,不是‘治下’,难道是爷爷一哆嗦说错了字,或是二叔一晃神记错了话,或是戴全写了错别字?能不逗她嘛!
对面的王尹忽然一叹息,将琴抱起细看,“这琴实在不如从前那把顺手,可惜留在了别处,只好到亘城再选一把。”说完,抬眼向漪涟搭话,“半月前,亘城一家琴行老板向我推荐了几把好琴,侄女觉着神农式与伏羲式哪种与我相配?”
漪涟压根没注意听,“……伏羲式。”
“为什么?”
“适合你。”
王尹追问,“为什么伏羲式适合我?”
神烦,她哪里知道那么多为什么!随口敷衍,“传说上古神农大神尝百草,种五谷,做五弦琴。你那是七弦,就别跟神农一块搅合了。”
王尹听罢爽朗笑道,“侄女说话真有意思。按你这理论,伏羲上神我恐怕也很难搅合到一块去,这可怎么办?”他将怀里的琴放到一边,饮了杯桂花陈酿,随性惬意,“也罢,到时看眼缘,好就一块收了。一位是东方天地,一位是南方天帝,二位能合作说不定别有意趣。”
漪涟昏昏欲睡,没有理他。片刻之后突然指尖一颤,若有所思凝视着王尹的琴。
看着看着,紧绷的神经在恍惚之中松了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