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剑告诉我的。”

    “代马依风,狐死首丘,落叶归根是人之常情。”

    “不过你千里运棺,负车独行六千里,可曾想过这途中,自己可能会客死他乡?

    蒯世荆注视着陈年手中的剑,沉默不语,不知道他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

    陈年见他不回,便自顾自的在一旁继续观察着剑身上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陈年突然问道:

    “这剑的主人因何而死?”

    蒯世荆握着剑鞘的手一抖,依然没有回话。

    陈年见状叹息一声,道:

    “罢了,既然你不愿说,吾也不便多问。只是可惜了一口好剑。”

    蒯世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然抬头,注视着陈年的双眼道:

    “前辈可有办法修复此剑?”

    陈年拂尘一甩,将长剑归鞘,摇头说道:

    “此剑特殊,能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吾不善铸剑,怕是帮不了你。”

    “此剑若想修复,就只能靠你自己。”

    蒯世荆见陈年拒绝,顿时面如死灰。

    此剑陪他辗转六千余里,一路上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妖邪,早已不堪重负。

    他要是有办法,这口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番地步。

    在默默旁听的刘书生看着蒯世荆这副表情,心下不忍。

    他与这剑客同行多日,从未见过蒯世荆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道:

    “前辈,您说只能靠蒯兄自己修复,可有方法?”

    蒯世荆面如死灰的脸上陡然闪过一丝希望之色,他抱着长剑对着陈年一躬到底,恳求道:

    “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刘书生见蒯世荆这副姿态,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飞起一脚踢在蒯世荆的腿弯处,让蒯世荆当场打了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