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符亦或是文碟?”
陈年眉头一皱,新丰县的刘师爷只说过,案卷各家传承、术士高人均可查阅,可从未提起过什么令符或文碟的事。
那差役见陈年犹豫,悄悄后退两步,提醒道:
“各家山门的令符、信物都可以,或者身份文牒亦可,只要能证明先生来历,都可以。”
陈年沉吟了一下,身份文碟他手中倒是有,但如此一来,他刚开的这个马甲也就废了。
“只要证明身份来历就行吗?”
陈年灵光一闪,伸手在头上抹了一把。
等他手掌递出,掌心已经出现了一个桃木罗盘。
那差役对令符文碟什么的其实也不懂,他一边接过罗盘,一边道:
“先生勿怪,此事并非针对先生,只是案牍库事关重大。”
“若是没个章程,到时候万一有个闪失,连知府大人都担待不起。”
倒是那两名看守的大汉,对各式信物颇为熟悉,看到罗盘之后,立马站直了身子。
小心翼翼的将罗盘观察一番后,二人拱手一礼道:
“原来是云度山的高人,方才乃是职责所在,还请先生勿怪。”
说着两人连陈年的姓名都没问,就打开了大门,让陈年入内。
其中一人一边将罗盘奉还,一边殷勤的说道:
“时辰尚早,负责管理案牍的王大人还没到,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陈年没想到云度山的名头这么好用,仅仅凭借一个复刻的罗盘,就让两个大汉态度大变。
“此举方便倒是方便了,恐怕事后要给云度山带来不小的麻烦。”
“特别是解心鸣,他现在未出定州,一路怕是困难重重。”
那个菜鸟术士虽然天真了些,至少目前还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念及此处,陈年脚步微微一顿,抬头向着西南方向望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既然如此,那不如把事情闹得再大点,最好能把云度山的人全引过来,给定州五府加上一把火。。
如此环境,还能培养出解心鸣这种天真的术士,想来云度山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丹阳府的案牍库,堪比一座中型图书馆,远比陈年想的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