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柳树,陈年没有直接去找那写字的先生。

    在那柳树身上动手动脚这么半天,那柳灵的眼睛可是一刻都没离开他。

    这时候去找写字先生,想不被注意都难。

    万一与柳灵起了冲突,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陈年对柳树的兴趣只停留在它是如何避过立祠和香火的,而不是柳灵本身。

    何况他现在是有编制的人,要遵守工作纪律,凡事得讲究个师出有名。

    否则怎么进步?奖金谁发?

    晃着慢悠悠的步子,陈年愈发觉得肩膀上的包袱有些碍事。

    此前都是细软之物还不显,但是法服装进去之后,就变成鼓囊囊的一大包,背起来实在难受。

    不背又不行,这年代,放在客栈房间,跟白送没什么区别。

    “这纳物之术,还得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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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陈年探查着城中阴气的时候。

    本来要去把银子换成铜钱的程老三,正急的团团转。

    无他,陈年给他的银子,丢了!

    别看这程老三在陈年面前胸脯拍的梆梆响,但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是什么地位。

    地位不对等,平常看起来关系再好,真到了办事的时候,没有银钱开路,十有八九要吃闭门羹。

    特别是这种要衙门扣印的事!

    程老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银子怎么没得。

    他记得清清楚楚,陈年给他的银子,他一到手就揣进了怀内的褡裢中。

    一路上他还特意绕着人走,就是怕这银子没了。

    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好端端的银子,说没就没了!

    他封口还系着呢!

    开始的时候,程老三不是没怀疑过陈年,但他转念就抛弃了这个念头。

    随手之间就能定住邪祟的高人,就算什么都不给他,他都不敢不办,没必要耍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