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道:“一共六人,其中有四人都是陆管事的亲信,崔账房和刘账房是从外面聘请回来的,他们是与将军府签的合约,陆管事就算想把他们撸下去也没有理由。”
“如此说来,将军府里大大小小账目不也都被陆管事把持着?”把持账目就是把持经济命脉,难怪陆管事身为下人,却能够在将军府做土皇帝。
季茗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是啊,咱们这些下人实在是苦陆管事已久,但如今夫人进府,这府里大大小小的权利也都该由夫人捏着才是。”
这话里似乎藏着几分试探。
但即使季茗不这么说,桑寒枝也会谋划着夺权,不,是拨乱反正。
“那就去会会他们吧。”桑寒枝的目光投向远处,与此同时,她抬脚便走了过去。
“夫人的嫁妆是她的私产,怎能走公账?”崔账房正在和眼前的人据理力争,“将军府也要有将军府的规矩,你们这样胡来,就不怕被夫人知道?”
李账房皮笑肉不笑道:“老东西,你别以为昨天是你和夫人一起去的桑府,就能在这里指手画脚。这可是陆管事定下的规矩,无论是哪里的账,都得从公账上走一遭,以防有什么错漏的地方。”
崔账房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们这明摆着是坑人!夫人的嫁妆单子条条款款清晰明白,根本没有错漏之处,更不用走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