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情绪都卡在脖颈,上不来,下不去。

      凌光西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叫她先敛下情绪,毕竟这是希曼的主场。

      左如故一直观察着他们,虽知她与凌光西关系不菲,却仍觉得他们亲昵得讨厌。生了一种要坐他们中间的冲动。

      “那个,光西,哥两换个位子,跟她说几句。”

      凌光西从不知左如故的心思,一年前接到一次他的电话,问舒倪的去向,可那时他是真的不知,便也就寒暄几句匆匆挂掉。

      可现在觉来有些疑惑,舒倪不是不认识左如故吗?

      可左如故认识她呀。

      虽是疑惑,却还是很绅士的对调了下位置。

      “如果有效的手段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未尝不是一种捷径。”低沉哑迷的声线,舒倪从没一刻觉得他这般讨厌,而他的声音,也成了一种魔咒。

      “任何手段?不惜出卖自己?”她恶狠狠的盯着旁边古井无波的男人,眼睛里的火焰足以将他烧死。

      “你怎么知道她出卖了自己?或许是协议?契约?永远都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不答反问。

      而这,也是第一个人告诉她,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堵得慌。

      所谓的索然无味她算是体会到了,就算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摆在面前也只觉得恶心。

      中途左如故不经意的给她夹过几样菜,还在她耳边说:味道不错,尝尝。举动亲昵如老夫老妻。

      而她,因心思不在这上面,倒也忽略了许多细节。

      其实只要她稍微有心一点,便能看出这个男人的许多“非分之举”。只是,当落花无情的时候,任你流水如何有意也带不走它的芳香。

      一顿饭下来,也不知到底是饱了谁的肚,中途希曼跟光西打过招呼之后便把他们晾在了一旁,去应酬那些所谓的上面。

      亲眼所见真的不值得相信?那她又该相信谁?

      饭后,有人提议去歌,舒倪本想推辞,可又觉得这样太扫兴,也太矫情。

      里,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希曼就来了,“刚才冷落你了,该不会怪我吧。”拿起桌上的红酒杯示意两姐妹碰杯一下,这么高兴的事,她最希望分享的人就是她了。

      酒桌上虽知她情绪不高,或多或少能猜到些许,但她没想过要解释,毕竟,各有各的选择,而且,她相信,舒倪会相信她的。

      只是,相信这个字眼有时太伤人,

      “是不是真的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手段都可以?”舒倪猛的一口红酒下肚,呛得很,抬起一双氤氲的双眼期待她的回答。

      都说红酒需要慢慢品尝,可现在她觉得不管红酒白酒都只是酒罢,功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