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又干又痒,“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忠叔仔细回忆了一下,嘶了一声。
“倒是有。”他两指摩挲着下巴,双眼眯了眯,“沈河他儿子就跟你差不多大呢。”
温璃双眼微睁,手指不自觉的攥成拳头。
“那……”在那一瞬间,温璃的心脏提了起来,“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
忠叔说:“死了个根本不算爹的爹,一大堆糟心后事要处理就算了,还要天天被人催债。”
“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爹已经凉透了,催债的还钱也就算了,主要是沈河那边的亲戚,就偏偏逮着这么一个小孩薅,换我,我早就崩溃了。”
忠叔叹了口气,摇摇头:“唉,也是可怜……”
话还没说完,他从小疼到大的“闺女”已经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温璃根本掩饰不住慌张,她着急转身,迈着步子就往外跑。
安静片刻,温软的声音才从门缝中钻进来:“忠叔,我还有点事,等我处理好了再来找你喝茶。”
忠叔拿着薯片朝外喊:“你这丫头,把叔给的薯片拿走啊!”
无人回应。
只有风发出呜呜哀嚎。
从超市出来再往里跑两步就能进楼。
楼下的铁门生了锈,被温璃一把推开,发出一阵尖锐又刺耳的响声。
温璃踏上布满了灰的台阶,三步并两步走,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