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懵懵的,满脑子更是混乱,铺天盖地的‘不熟’两个大字像是在一寸寸地往脑海深处凿。
整个后座安静得落针可闻。
除了外面偶尔响起的一两声鸣笛声,便只有签文件时纸张与笔尖摩擦的沙沙声。
这几天正是天晟集团和E.R总部合并的关键期,文件格外多。
趁着在路上的功夫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江靳年侧首往旁边看去。
坐在身边的姑娘还是和前几次坐他车时一样,身子下意识地贴着车门,腰身还是挺得笔直,坐姿板板正正,像是他随时会训她一样。
但与前几次有出入的是,今天她自上了车后,眉头全程皱着,像是心事重重。
江靳年将文件合上放去一旁,问她:
“有心事?”
车内太安静,江靳年冷不丁一出声,吓了沈南枝一跳。
回过神,脑子里过了一遍他问的问题,随后摇头,“没有。”
江靳年眉头轻折。
她的情绪从中午的家宴、到下午的生日宴、哪怕是晚上在老宅吃饭都没有任何变化,唯独在回来的时候,见了江庭旭一面,上了车就沉默不语。
江靳年眼底暗下来几分。
但面上,神色依旧。
“和庭旭见面,对你影响就这么大?”
‘夫妻义务’这几个字,就像一根针拨着沈南枝薄薄的神经,离御山公馆越近,这种紧张的情绪就越强烈。
紧张到她甚至都想上网搜搜,有没有缓解焦虑的方法。
还没解锁手机,就毫无征兆地听到江靳年这个问题。
她琢磨了会儿他这句话,想不明白怎么就牵扯出江庭旭了。
但她再次摇头,如实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