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蔺元洲心里并没有不好受。

    如果真是给他的,反而有古怪了。

    他又嗯了声,视线落在姜娴殷红到发肿的嘴唇上。

    姜娴却像是无知无觉,平静问道:“舒芙蕾买了吗?”

    蔺元洲道:“买了。”

    姜娴努努嘴,有点委屈一样讲:“刚才吃了个特别辣的串串,我人都要被送走了。”

    她边说边抬手在脸前扇一扇降辣,催促道:“快点拿出来,我要吃两口压一压。”

    蔺元洲拉着她往车上走。

    姜娴走在他身后,边扇风边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

    还好遮掩过去了。

    坐上车之后,蔺元洲打开盒子把舒芙蕾给她,问:“还想去哪儿?”

    姜娴摇摇头:“累了,回去吧。”

    蔺元洲道:“好。”

    司机保住了饭碗,也松了口气,驱车往回开。

    姜娴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因为辣得嗓子疼,一开口说话都有些沙哑。

    蔺元洲帮她抱着玫瑰花。

    然而回到别墅下车时,他语焉不详地问:“你刚才真的只是去吃了东西?”

    姜娴眼皮跳了下,无辜地仰头:“还买了花啊。”

    她说到这里弯起眼睛:“我需要一个花瓶把这些玫瑰花插进去。”

    蔺元洲没再说什么,颔首:“楼下收藏室多得是,自己去拿。”

    姜娴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眸,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蔺元洲走进大厅把花放下,叫了管家进书房。

    姜娴仰头望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惴惴不安。

    ‘解释得通’这种事在蔺元洲这类敏锐的人看来,也是一种问题。

    她的确要走,只是这次不是很好的时机,蔺元洲的人不知道在哪儿个犄角旮旯里盯着她,根本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