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香汗淋漓。
梦中红帐金铃摇曳不停,床榻吱呀作响,隐约从帐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虞窈雪无力地胡乱攀扯,指尖慌乱地摸索着,终于触碰到那垂落红帐。
她就像是溺水之人揪住救命稻草一般,五指收拢,紧紧抓住。
然而,梦中男人攻势却愈发猛烈,气息滚烫地洒在她脖颈。
虞窈雪娇-躯颤-栗,贝-齿紧咬唇,几欲咬出血痕,试图借这疼痛让自己清醒些许,可意识依旧在那浓稠的迷境中沉浮。
“不……”
她从喉间挤出微弱的抗议,声线带着几分破碎的娇-媚,红帐被她扯得摇摇欲坠,金铃疯狂作响。
床榻吱呀声愈发急促,仿若下一刻便要不堪重负崩毁。
……
直到五更天,打更人的声音伴着敲击的锣鼓响起才将她从梦境中扯出来。
虞窈雪满面春-色,一双秋瞳含-着泪珠嘤咛一声,小声喘着气。
怎么可以这样。
这话是说她自己,也是在说梦中的男人。
虞窈雪缓了好一会儿神,才觉周身的燥热慢慢褪-去。
那黏腻的汗水贴在衣衫上,让她满心不自在,又羞又恼地将锦被狠狠掀开,似是想把梦里那些纠缠不清的痕迹一并甩开。
她趿拉着绣鞋,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窗棂,五更天的晨气带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吹散了她面上还未散尽的红晕。
远处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街巷里打更人的声音渐远。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做这般荒唐的梦……”
虞窈雪轻咬着指尖,秀气的眉头蹙成一团,漂亮的脸蛋上都是抹不开的愁闷。
梦中那男人的面容像是蒙着一层纱,看不真切,唯有那滚烫的气息,如烙铁般印刻在她的脑海中,叫她想忘也忘不掉。
这都数不过来是几次,前些日子做的梦也都只是,有分寸的交谈或一起闲逛,哪像今夜这般…放-荡。
就在虞窈雪沉在自己的思绪中,伺-候她的侍女青妙轻叩响了房门,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
青妙瞧见自家姑娘起身站在窗户前,先是一怔,而后忙不迭地放下水盆,关切问道: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没睡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