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婆花抬头望着云霄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冷冷的目光。
昔日被管教惯的小崽子,如今真敢跟她翻脸?
终于,胡婆花服软了。
解开身上的一个衣兜,颤颤巍巍地拿出缝在衣服夹缝里面的东西。
“这是我的私钱,共五十文。你先拿着,救你弟弟。等到晚上,我亲自给你送棉被过去。”
“一张棉被少说也要一两银子。现在我收你五十文,且救你爱子一命!若你出尔反尔,休怪我出手无情!”
记忆中,一两银子等于十钱银子,五百文。
云霄把那五十文收了起来。
然后,弯腰用海水清理起云鸠身上的水母黏液。
胡婆花一边心疼那五十文,一边推开云霄道:
“你懂不懂救人,赶紧背你弟弟回村里,你拿海水往他身上泼什么?”
“他只是被水母蜇了,用海水冲洗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什么?不是被海蛇咬了吗?”
靠近海边,经常会看到有毒的海蛇。
浅海区域,有毒的水母很少看到。
胡婆花恍然大悟过来,对云霄喋喋不休道:“我以为是你弟弟被海蛇咬了呢。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胡婆花害怕地忍住不说了。
昏迷着的云鸠,眼球逐渐有了反应。
胡婆花不断地摇晃着云鸠的身体。
晚上,胡婆花抱着棉被扔在云霄的屋外。
回来的路上骂骂咧咧的,直接骂她大儿是白眼狼!
甚至连家中小弟的性命也置之不顾!
其言一出,村民闲聚,想要知道发生何事。
“云霄那小子为了一床棉被,故意拿他弟弟的性命开玩笑,骗走了我全部私钱。现在,还要我拿家中唯一的棉被给他!”
“真是断亲的孽子!诸事太过较劲,怎能称作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