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小女孩在镇上四处询问,逢人便打听小女孩爹娘的下落。终于,在一个好心的阿婆那里,仲梦得知了令人心碎的真相。
阿婆满脸同情地看着小女孩,叹息着说道:“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啊。她爹是个壮丁,几年前被征去打仗,早就战死在沙场了。她娘一个人拉扯着她,日子过得艰难,前不久又生了重病,没钱医治,也走了……”
仲梦听着阿婆的话,心中一阵揪痛,忍不住将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小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用懵懂的眼神看着仲梦,奶声奶气地问道:“姐姐,阿婆说的是什么呀?我爹娘呢?”
仲梦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宝贝,你爹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很爱你。以后啊,姐姐会照顾你的。”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头埋进仲梦的怀里。
从那以后,仲梦便带着小女孩继续踏上旅程。一路上,她对小女孩关怀备至,小女孩也渐渐依赖上了仲梦,整天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仲梦看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半点委屈。
在葱山派中,赵雨何就如春日里的一抹暖阳,所到之处皆是欢声笑语。她与无为子相处时,时而撒娇讨要些小玩意儿,时而虚心请教功法上的疑惑,那亲昵的模样让众人都觉得这对师兄妹感情深厚。
门派里的弟子们都对这位清纯可爱的师姨喜爱有加,平日里见到她,都会甜甜地喊上一声“师姨”,赵雨何也总是笑着回应,偶尔还会拿出些小点心分给大家。
然而,李屿辰却是个例外。每当赵雨何出现,众人都围上去时,他只是远远地礼貌地颔首示意,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热情。赵雨何也察觉到了李屿辰的不同,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一日,门派的剑术演练结束后,赵雨何瞅准李屿辰独自在一旁擦拭佩剑的时机,轻移莲步走了过去。
“李屿辰,怎么见了师姨总是这么冷淡呀?是师姨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喜欢了?”赵雨何歪着头,脸上带着俏皮的笑意。
李屿辰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搭话,连忙起身,拱手道:“师姨言重了,晚辈并无此意,只是生性不善言辞。”
赵雨何眨了眨大眼睛,似是不信:“可别哄我啦,其他人都和我亲近得很,就你不一样。你跟我说说,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李屿辰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师姨,只是晚辈心中还记挂着一些事,无心与旁人过多亲近,还望师姨莫要介意。”
赵雨何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那师姨也不勉强你啦。不过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师姨说哦。”说罢,她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留下李屿辰独自站在原地,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仲梦抱着小女孩,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葱山派。踏入熟悉的山门,她心中百感交集。
正走着,迎面碰上了赵雨何。赵雨何一身粉衣,笑颜如花,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她见到仲梦,先是一愣,随即好奇地打量着仲梦怀里的小女孩。
仲梦看到赵雨何,却满心疑惑,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竟不知门派里有了这么一号人物。她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派中?”
赵雨何歪着头,甜甜地笑道:“我是无为子师兄的小师妹呀,你是?”
仲梦听她答非所问,心中的警惕更甚,心想这来历不明的人,说不定是奸细。她将小女孩轻轻放在一旁,沉声道:“少废话,先拿下你再说!”
说罢,仲梦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疾风般朝着赵雨何攻去,掌风凌厉。赵雨何没想到仲梦突然动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连忙侧身躲过,同时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真是师姨!”
仲梦哪里肯信,攻势愈发猛烈,各种招式层出不穷。赵雨何也不甘示弱,舞动着手中的丝带,与仲梦周旋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落叶都被劲风吹得四处飞舞。
一旁的小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
此时,无为子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仲梦和赵雨何听到喊声,各自退开一步,气喘吁吁地望着无为子。
听到无为子的呼喊,仲梦和赵雨何各自收招退开。仲梦微微喘着气,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警惕,但看到无为子出现,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误会了。
她看向赵雨何,微微福身,诚恳地说道:“师姨,方才是我太过鲁莽,误会了你,还望你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