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语舒一家从猎场赶回来,杜临月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临月呢?这就走了?”

      “是,好像是大理寺那边特地交代让他们务必在天黑之前出城,临月姑娘怕耽误时间所以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跟您告个别,不过她好像在房中留了封信,要不要奴婢帮忙拿过来?”

      说话的是与杜临月住在一屋的侍女阿满,二人也算有些交情。

      “拿过来吧,临月也真是走了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弄得我这心里还真有些难受。”

      乔语舒就担心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昨晚还特地将杜临月叫到房中问了一嘴,让她走的前一天务必告知自己。

      但那会儿杜临月自己似乎也不确定,犹豫半天才应下来。

      “她可能也是怕与夫人分别心中伤怀,所以才特地挑了这么一个时候。”阿满担心乔语舒因此对杜临月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忙帮着解释道。

      “这我自然知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知道你与她关系好,如今她都已经走了,我断然不会再说她什么。”

      乔语舒笑笑,从阿满手中接过信纸。

      杜临月的字一看便是精心练过的,极为娟秀,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

      乔语舒看着信上的内容,就好像杜临月还在她身边一样,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夫人不必伤怀,临月如今也算与家人团聚出京过寻常日子去了,夫人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为何要哭呢?”

      阿满受乔语舒情绪影响,说话也带着哭腔。

      “我才没哭,喜极而泣而已。”

      乔语舒担心被旁人看了笑话她多愁善感,忙拂去脸上的泪水,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端庄样子。

      “夫人说的即是。”

      信纸上写的内容不多,很快第一页便看完了。

      乔语舒本以为剩下的也和前面的风格差不多,直到看了两眼才察觉事情不对,当即开口让一众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你们都先出去,我想自己静一静。”

      “另外看看将军在不在府上,如果在的话速速去找他将他叫来,就说我有急事要与他商议。”

      “是!”

      乔语舒的话,下人们自是不敢违抗,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姜镇远原本打算趁天还没完全黑透拐去军营一趟处理些事情,临出门听下人说乔语舒找自己有事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赶了过来。

      “夫人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