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诧登岛时,岛上并不似他预想中破败不堪、满目疮痍,反而和他被抓走前差不多——风平浪静、井然有序。
难道乌丑那小家伙终于长进了?
他把孩子掩在披风下,提气闪身至主殿前,凛然走进殿中。他原先的宝座被人占了去——温天仁大剌剌坐在上面,手里还攥着玄阴门的账本。
温天仁面色一惊,随后立刻从宝座上起身,他没给萧诧发难的机会,殷勤地蹭到萧诧身边,别有深意道:“祝贺前辈出关。”
萧诧并没有联络过温天仁,只是告诉过乌丑自己在闭关。萧诧皱眉,从刚才起就未见小家伙的踪影,温天仁是不是趁他一离开就占据了玄阴门?他语意不悦,问道:“乌丑呢?“
温天仁反而呵呵笑起来:“前辈,我当日所言非虚。前辈,闭关,后门内无人照应,乌丑难堪大用,我自当代前辈操持,绝无鸠占鹊巢之意。现在前辈功成归来,我也就安心了。乌丑正在带队巡逻,再有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前辈看看,对我可还满意?”温天仁将账本奉上。
闻言,萧诧愣住。他确实没有想到,温天仁居然会帮他和乌丑打理玄阴门。他不自在地敛了神色,软声道:“不必,本座相信你。”
温天仁瞧着萧诧温和的模样,心念一动,笑意更甚,色欲也上涌,正好他迎萧诧归来,可要捷足先登了。他伸手欲揽过萧诧腰身,却看见萧诧怀中有东西动了一下。萧诧离岛一年,带了宠物回来?他疑惑道:“前辈,你怀里是什么?”
“没什么。你且退下,本座想休息…”萧诧侧了侧身。但孩子毕竟不像小动物,哪里会合萧诧的心意,于是立刻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萧诧遮遮掩掩本就古怪,温天仁一听到婴儿的哭声,当即伸手拉开了萧诧的披风,眼睛都快掉出来——萧诧怀里竟是一个白嫩小孩!那孩子约莫四五个月大,长得很壮实,见到陌生人后反而不哭闹了,眨巴眼睛盯着温天仁。
萧诧的孩子…?温天仁转念一想,不见得就是之前伤他的那个野男人的野种,看这孩子的月份,倒很可能是萧诧离开前和他在一起时…而且这孩子似乎眉眼间还有几分像他,生的也白净,那这就是他的孩子了。
“叭…爸…”孩子含混不清地念道。
这么小就会喊他爸爸!简直是天赐来的亲缘!温天仁心生欢喜,喜不自胜,笑着看萧诧:“前辈,这是我们的孩子吗?”
萧诧未料到温天仁高兴傻了,直道:“这崽子才三个月大。”言外之意就是这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说着,孩子又蹦出个“爸”字。温天仁哪还管这到底是谁的孩子,他爱屋及乌,只要是萧诧生的他都喜欢,落到他手里就是他和萧诧的孩子!更何况,萧诧归来,那个野爹九成九早就死在萧诧手里,左右不必为难。
“这就是我和前辈的孩子了。”温天仁接过孩子,又问,“前辈愿意吗?”
又疯了一个。萧诧想着,还是答道:“随你。”
温天仁如获至宝,赶忙唤人来为孩子布置房间。那几个仆从是他自己带来的,其中不乏手巧的,不到晚上就打制出一张黄杨木小床。温天仁这才把抱了一天都没抱烦的孩子留在靠外的套间,让照例守夜的乌丑看顾。乌丑不满,但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去了,老祖的孩子他不会不尽心。温天仁转手又搂过在帐床上小憩的萧诧,孩子安顿好了,他给萧诧预备已久的惊喜也该端上来了。他运转魔功,变成了魔化的形态,整个人又强壮了一圈。
看温天仁讳莫如深的表情,萧诧只当他又学了新花样。他昨晚被折腾得一宿没睡,休息到了傍晚仍觉得疲惫,根本没胃口,摆了摆手让温天仁别烦。萧诧正往锦绒被里窝,迫不及待的温天仁已经将裤子解了,勃发的玩意耀武扬威似的跳出来,戳到萧诧眼前。
“你…”萧诧一瞬睡意全无,甚至微微撑起身子去看。温天仁胯下乃是两根狰狞阳物,分量更甚以往不说,数量上还多了一个。
“前辈喜欢吗?”温天仁道,身体前倾,一条腿已经跪上帐床,侵略到萧诧的暖意里。
“给本座滚出去!”萧诧拢住身前的锦衾,把自己团成一个卷,但很快就被温天仁拆出来。
“前辈,我知道你想要的。”温天仁说着,欺身压上,反手将红帐一扯,层叠红纱把二人围在一方天地内。萧诧在他身下扑腾一阵,又抓住他额头的金角,最终被握着腰抱至温天仁胯上。
二人难舍难分地亲吻一会儿,萧诧伸手一把抓向温天仁胯间,喘息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