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雅语塞了半晌,最后还是在他的软磨y泡下,头疼地答应了下来。

    燕微州让安喜推着他往前带路,林向雅则在他们身后慢慢跟着。

    他收回了面上的表情,伸手将脸上沾着的泪水拭个g净,便拿着手里的布条仔细地去擦手指上沾着的YeT。

    一路上,他在前面安静地把玩着那个布条,偶尔回眸看看林向雅有没有跟上,或是同她再寒暄几句。

    几乎是一到祠堂门口,林向雅就闻到了空气中隐隐飘散的血腥味,确定了燕柏允真的在里面。

    昨天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要她给搀扶着才勉强能走,没想到包扎好后一天都还没过个齐全,又大费周章地跑去和那两个人参加什么生日宴,真是该的他……

    也不知道只是去外面吃点东西喝喝酒,他是怎么把自己伤到在门口就能让她闻到血味的程度。

    林向雅皱了皱眉,抬手敲了几次门都不见里面的人有回应,便试探地开口喊了一声:“燕柏允?”

    还是无人应答。

    不会晕Si在里面吧?

    她焦急地拍了拍门,赶紧又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燕微州靠坐在轮椅上轻轻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手里捏着的布条,视线则慢慢悠悠地落到她敲动门板时,门框与门越来越大的缝隙间。

    都是要做夫妻的人了,担心之余还这么有分寸?

    既有力气,一脚踹开不直接了当得多?

    还真是无趣……

    燕微州动了一下轮椅上的机关,让自己的身T随着轮椅往那扇门的方向靠近,他一边将手轻轻搭在了那个门板上暗暗使力,一边适时疑惑道:

    “我确实亲眼见到大哥进了祠堂,怎么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出了什么……”

    随着林向雅最后一下重重的拍击,门里本就松动的木锁“嘎吱嘎嘣”地响了响,那扇门便颤颤巍巍地往里打开了去。

    就在屋外的灯光汇聚成一条长线落进祠堂的地面,且面积即将越扩越大时,祠堂里的烛火在那一瞬间全都灭了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扇门不知被何物猛地砸回了原地。

    燕微州下意识将手收回,感受到自己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他眼尾微挑,眸中隐隐带上了些许兴奋的微光。

    但林向雅就没那么幸运了,那砸来的力道正好完全冲击在她的掌心,如隔山打牛般,震得她整个手臂都又痛又麻的。

    她整个面部几乎要完全扭曲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骂了燕柏允几句。

    自己不出声,在这里迁怒个毛线?

    还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