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吵闹声更大,俞灿直接开枪,子弹擦着行动队长这个虬髯的大汉的耳朵而过,开着窗户,子弹打在窗外的大树上,虬髯的大汉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都安静了,俞灿把枪扔回给郁金,郁金彷佛烫手一般,接过去,俞灿头也没回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卸保险栓!”
这回没人敢拦俞灿了,俞灿快步走进抢救室。
抢救室外,郁金回头问:“刚刚谁喷粪说要杀医生满门的?”
一个獐头鼠脑的特务走过来,郁金回手用枪托砸向那人脸颊,那人倒在地上,一时间鼻孔窜血,牙也掉了几颗。
有个机灵的小厮急忙上前递烟说:“长官,您别生气,消消火。这位小医生是……”
“小医生?商务司俞司长的妹妹,委座和夫人的保健医生加干女儿,你说谁是小医生?”
郁金走到又惊又怒的行动队长前,看着胡子拉碴的脸上有一道血印子,然后望望打在树上的子弹:“回去换裤子,你该庆幸这枪打在树上而不是让你满脸开花!”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俞灿和几位医生出来了,郁金迎上前,俞灿说:“子弹取出来了,现在人活着,至于什么时候醒,不知道。”
“谢谢,谢谢,谢谢医生尽心救治!”一个机灵的小厮不知道从哪里买了花。
俞灿看也没看一眼,冷哼一句说:“敢不尽心嘛?我俞家上下老小百十来口人,就差洗脖子了。”
俞公馆,晚饭前,俞灿在自己的小书房拿着饼干翻看医案和最近写的心得笔记。
听见俞曜和俞晖回来,俞灿开心夹着饼干盒,趿拉着拖鞋准备下楼去迎接,俞曜放下公文包递给俞晖,站在大厅对楼上的俞灿说:“灿灿,不用下来,哥哥有事问你。”
“哦,好啊!”俞灿爽利地答。
俞曜换好衣服,上楼,坐在俞灿书房的椅子上,问:“今天在医院过得好吗?”
“挺好的!”俞灿早把上午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
“那哥哥问你,你在医院持枪和病人家属起了冲突,还险些耽误了病人,有这事儿吗?”
“哥哥您听谁瞎说的,没有的事!”俞灿坐在沙发凳上看着俞曜。
“没有的事?那‘开枪打死人也没人敢追究’这话谁说的?”俞曜紧逼。
俞灿闻言想起上午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恶人先告状,说了句:“哪只狗冲哥哥乱叫,瞎说的,哥哥别放在心上。”
看着俞灿满不在意的样子,俞曜微微带着怒气,说:“俞灿!站起来!这话在医院你说没说过!”
俞灿嚯得起身,饼干也掉在地上两块,说:“是灿灿说的!是什么劳什子调查处那群狗东西在医院打医生、骂护士、阻拦我看病人才说的!他们……”
“俞灿!”俞曜声音提高。
俞灿见长兄有了怒火,不甘心闭上了嘴,说了一句:“哥哥别生气!”心里又觉得憋气,小声补了一句:“那枪打在树上便宜他了,就该打穿他的嘴!”
“俞星宝!”俞曜起身,俞灿往后退了一小步。俞曜看了一眼俞灿,心里明白,心直口快的俞灿不是主动惹是生非的孩子,说:“站这里反省,想想什么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