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谬不敢发出声音,他静静地来到师父身後,坐在岸边,只等师父叫他。

    他这样,好像正在为师父护驾。

    沈谬唇角微扬。他也有能为白骋做的事。

    白骋ch11u0的背,在雾气里若隐若现,长年习武的关系,他的肌理匀称,肩膀厚实,线条好看,只是白皙的肌肤上,划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是瘀青,有些是血痕,有些是r0UsE的陈年癒痕,有些则是癒合不拢的口子。

    就算是掉入刀山火海的人,都不一定有白骋那麽多的伤疤。

    沈谬觉得他的人生很惨,街头讨生活时也受了不少伤,但也没师父那般夸张。

    他不知道师父过去经历了甚麽。那一道道伤痕划下去的时候,肯定很痛吧?

    不要紧,他会好好习武,也会好好保护师父,师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压抑住T内沸腾着的什麽,白骋终於恢复清明。幸好事态并不严重,冰湖和乔子轩的存在,让他不至於丧失理智。

    白骋从水中站了起来,转身要去取衣裳穿上,看见坐在岸边满脸瘀青表情滑稽的沈谬,倏地一愣。

    他原本想等自己冷静下来後,再去找沈谬,免得伤了他。没想到沈谬自己爬上来了。

    「你怎麽上来了,腿不疼吗?」

    白骋将外袍披在身上,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检查沈谬的腿,幸好只是有些脱臼,并未骨折。

    他将沈谬错位的骨头推了回去,引得沈谬一阵大叫!湖上传来一阵阵回音。

    「下次师父被打,你就躲得远远的,不要受我牵连,知道吗?」

    白骋伸长了手,抚了抚沈谬的头。

    沈谬没有答应,他觉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正理。

    「师父,您受伤了,我有带药箱上来,替您敷药吧。」

    想到什麽似地,沈谬解下药箱。

    「连药箱也带上来,咱们沈谬真是周到。」

    白骋笑着,在沈谬面前席地而坐,取下肩上的长袍,让沈谬替他敷药,推拿。

    冰湖很冷,但师父的背好温暖。

    「啊,对了,我帮师父敷药,师父您肯定很无聊吧!我在市集里买了一包桂花糕,老板说是素的,您可以吃。」

    沈谬从怀里拿出那包桂花糕,那包就算方才被钱老大那些喽罗揍个半Si,也拼命护住的桂花糕。

    「可惜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