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你何必拿一个下人出气。”
“何况王嬷嬷这些年在母亲身边尽心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做只会寒了底下仆从的心。”
叶宛卿听陆闫又开始对自己说着指责的话语,眸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侯爷,你这样就不怕寒了我的心?”
“若是今日库房没有落锁,王嬷嬷是不是想从我的嫁妆中支取银两,就算要如此,也该同我只会一声,可如今她却自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爷您的意思。”
“我刚才若不当着大夫的面这么做,传出去就真成了侯爷你要靠着嫁妆度日。”
陆闫没有说话,可面上的阴沉丝毫不减。
“王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爷,我就是经过那儿,看到落锁觉得奇怪。就是借老奴几个胆,老奴也不敢做出拿取夫人嫁妆这种事啊。”
王嬷嬷整个脸都肿了起来,许是担心叶宛卿又像刚才那般,往后退了几步。
“夫人,老奴到底做错什么,您要如此对待老奴?”
王嬷嬷伤心的用帕子抹着眼泪。
“王嬷嬷,可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叶宛卿直接了当,“莫非是要我将守在库房外的守卫找来,你才肯承认?”
“我……”
王嬷嬷脸色一白,倒没想还有守卫这一出,正当她想着用什么缘由遮掩过去时,却听见床边传来咳嗽声。
“母亲?”
陆闫也顾不得当下的事,来到陆老夫人的床旁。
叶宛卿眼底闪过一道寒芒,从进来那一刻,她便看出陆老夫人不仅没事,连带着昏死都是装出来的。
方才对王嬷嬷问责,一来是银两的亏空,二来便是想知道她这位婆母能忍到什么时候。
“闫儿,你让这个毒妇离开,我不想见到她!”
陆老夫人指着叶宛卿的方向,情绪激动。
“婆母放心,我这就离开,顺便告知官府府中出现偷盗之事。”
“等等!”
陆老夫人突然喊道,“叶氏,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