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去死!”小风行抓狂了,拿起个枕头就往扔去。
“好啊,看我的‘泰山压顶’。”晓玲笑嘻嘻的躲开枕头攻击,抓起被子向小风行扑去。
“看我的‘横扫千军’!”
“我来‘釜底抽薪’!”
“看我……”
两人打闹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床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两人肩并肩倒在床上。晓玲双手枕在头后:“小风行,把你做的事老实交待!”
小风行满脸无辜,双手一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小姑奶奶,你就饶了小的吧!你今早的‘即兴发挥’差点把英俊的我扁成猪头啊!”边说边可怜兮兮地把头上的大包伸过去给晓玲看。
“肯定是跑的太快被绊倒撞到桌角吧!”晓玲故意毫不在意地说,但手已经轻轻揉着小风行的头,“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这回好了,撞到头了吧!”轻轻吹了吹伤处。“还疼不?要不让阿姨我拿药酒揉揉?”
小风行原本正得意地享受晓玲的按摩,听见这话,吃了一惊:“不用,千万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技术,给我按摩,包是消了,我也坏菜了。”
“噗哧!”晓玲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起了以前的一幕。那天一直听见小风行的大叫,谎得小风行的哥哥朋友们以为他两进行家庭暴力,赶紧过去劝架。结果过去一看,小风行打架负伤,晓玲正给小风行用药酒揉伤呢!小风行不自主打了个寒战,想来是想起原来惨痛的经历了。
以前小风行不知道和谁有仇,天天身上带伤,问他谁干的他也不回答,逼急了他就一声不吭跑回房间关门谢客。那会帮他擦药最多的就是晓玲,有时怕小金刚等人发现,偷偷把药箱里的红花油放在自己房间,小风行从窗子里爬进来晓玲就熟练地从抽屉拿出给他擦上。
想得远了,手上就失了轻重。“哎呀!轻点轻点。”小风行龇牙咧嘴,不满地问,“你刚刚思想飞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晓玲回神赶紧道歉,“很痛吗?”
“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我想你以前也是这样不小心,天天都是身上带伤,每次都是我来上药的。”晓玲笑了,“那时候一碰你你就叫得惊天动地的。今天的表现比以前好上太多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在不断进步的!”小风行似乎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心里那个纠结啊:以前那个变态弟弟折磨的是我的身体,现在折磨得是我的心灵,你当然看不到我的伤口了!
考虑两人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为了学习着想,说了一会儿话,晓玲很自觉的女生宿舍了。
两对“家长”依然在叠长城,玩得不宜乐乎。午夜十二点,某一小楼的二楼一扇窗户打开了,窗口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从窗里探出头,东张西望了一阵,确认没有人注意后悄悄从窗户里爬了出来。右手一挥,一根绳索已经套在窗边的大树上。他双手交错攀上大树,几个起伏间便跳下树来,落到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动作熟练,如猿猴般矫健轻巧,看来这种事情是做过多次了。
下树后,他再次四处张望了一阵,见四周一片沉寂,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贴在腿上,低念了一声:“疾!”人影就此消失不见,只剩下几片落叶在地面打着卷。
四周依旧宁静,黑夜中偶尔响起的一两声犬吠愈发衬得夜色深层。没有人注意到顷刻间一个人从树上爬下,落在地上,蓦地失了踪影。
“12:23。”一位身着道袍,梳着发髻的道长立于山颠。他虽然一头白发,但看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一缕长须落在胸前,见到的人都不禁要称赞一声:“好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这位神仙一手拿着拂尘,一手……呃……拿着秒表。他眯着眼睛看着山脚快速上升的黑影,一边对着秒表数时间:“23.58,23.57,24.31。”在他读完最后的数字的同时,人影已经停顿下来,站到道长面前。
“臭老头,明明是12:21,你的表快了3.31分!”来人不服气地抗议。
“笨徒弟,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师傅,你个死小子,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成何体统?”老道长不开口则以,一开口神仙气质荡然无存。
“我什么时候乱叫了?你一个月才洗两个澡,冬天也说得过去,你夏天还是一个月两次!你不在乎我都觉得难受!”黑影拿下贴在腿上的两张纸,抬起头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现出一张年轻又不失朝气,有着刚毅线条的脸来,正是白天惨遭众人群殴的小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