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志站在补习班的窗前,右手不自觉地m0了m0腰间的隐藏爪刀。这把南洋爪刀是他三年前开始练习的武器,与螳螂拳的技巧相当相合。虽然他的武术根基在长拳,但这些年为了防身,他特意钻研了这种刁钻的短兵器。

    楼下,那辆熟悉的黑sE宾士又出现了。

    「林老师,今天的课还上吗?」身後传来学生的询问。

    林远志深x1一口气:「今天提前下课吧,老师有点事。」他快速收拾讲台上的语文讲义,虽然历史才是他的舒适圈,但在台湾,历史只有文科生要学,为了生计,他只能选择教语文。

    刚走出补习班,三个彪形大汉就围了上来。为首的刀疤脸冷笑着:"林老师,钱准备好了吗?"

    林远志後退一步,後背抵在墙上。他突然想起父亲教他实战时说的话:「你不怕我痛,我便不怕你Si。」那是父亲在士官学校时,从总统府侍卫出身的教官那里学来的。

    他猛地cH0U出爪刀,刀身在yAn光下泛着寒光。螳螂拳的架势自然而然地摆了出来,爪刀就像螳螂的前肢,随时准备出击。

    刀疤脸显然没料到这一手,愣了一下。林远志抓住机会,一记螳螂捕蝉,爪刀划过最近大汉的手臂。那人惨叫一声,手臂上顿时多了三道血痕。

    "跑!"林远志大喊一声,趁着混乱冲进消防通道。身後传来愤怒的吼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自己唯一的生路就是天台。

    顶楼的风很大,林远志喘着气,看着追来的三个大汉。刀疤脸摀着流血的手臂,狞笑着:"跑啊,怎麽不跑了?"

    林远志看了眼身後的天台边缘,又看了看手中的语文讲义。他突然笑了:"你们知道吗?在淮海战役中,邱清泉就是在这种绝境中......"

    话未说完,刀疤脸已经扑了上来。林远志侧身躲过,爪刀划过对方的肋部。但另外两人已经包抄过来,一人抓住他的右手腕,另一人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剧痛让林远志弯下腰,但他SiSi握住爪刀不放。在扭打中,他感觉後脑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後倒去。在坠落的过程中,他拼尽全力,将爪刀刺入了刀疤脸的喉管。

    "轰!"

    Pa0弹在附近爆炸,震得邱清泉一个踉跄。他跌跌撞撞地在雪地里奔跑,身後是溃散的部队和此起彼落的爆炸声。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记忆中最後一道防线被突破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那些Si去的将士,那些燃烧的坦克......

    突然,他被一具屍T绊倒,重重摔在雪地上。这一摔彷佛摔碎了他最後的理智,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军装,大喊大叫:"撤退!全军撤退!"

    副官试图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推开。邱清泉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却又一次被绊倒。这一次,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黑暗。

    林远志感觉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坠落,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隐约的Pa0火声。突然,一阵剧痛从後脑传来,他猛地睁开眼睛。

    "军座!军座!求您醒醒吧!"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林远志感觉有人用力摇晃自己。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雪地上,周围是溃散的部队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共军的包围圈已经合拢了,"一个满脸是灰的副官带着哭腔说,"杜长官命令我们立即突围,但您刚才突然......突然就......"

    林远志头痛yu裂,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他看到了邱清泉的一生,看到了这位将军在战火中的成长,也看到了他最後的JiNg神崩溃。共军的攻势太猛烈了,这位铁血将军终於承受不住压力,在突围途中发疯般地乱窜。

    「现在......是什麽时候?」林远志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